容熵王说着,也不等宁溪回答,自顾自的道:
“你说你这女人都消失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突然出现?二十年的隐匿,安国早就跟你没有关系了!朕不嫌弃你,要不你来当朕的皇后如何?”
林昭月向来护短,一听到容熵王的话,便开口道:
“都说北厥穷山恶水,如今看来所言非虚,堂堂容熵王竟连镜子都买不起。”
这是在骂他不配,让他照照镜子?
容熵王阴鸷的眼睛闪过犀利,直直的扫向林昭月。
“你这小丫头倒是伶牙俐齿,北厥没有镜子却有美人扇,把美人的皮整片剥下来,以香料泡制,再以刺绣,晾成薄薄的一片,以美人的玲珑骨做扇柄,便得一把精美的美人扇!朕看你这小丫头姿色倒是不错,可以制成两把美人扇。”
一般的小姑娘若是听到这般,早就吓坏了,倒是林昭月掐着腰,那模样倒有几分她十六岁前嚣张跋扈的劲。
“啧啧!你们北厥人真是可怜,我们安国制扇,可都是用的木材,你们用人皮制扇,是北厥已经穷到连颗树都没有了吗?
我这个作为别国人,都已经开始同情你的追随者和你的将士们了。
他们帮你打仗,而他们的皇不仅让他们吃不饱,还扒他们妻女的皮做美人扇,真是可悲,可怜,我看容熵皇也别打仗了,回家种树去吧!北厥要是没有镜子的话,撒泡尿也能看得清的!”
林昭月的话落,站在城墙上的士兵皆哄然大笑。
就连宁溪的嘴唇都不自觉勾了勾。
不管是战场还是外交,绝对都不能丢了气势。
越高端的场,只要涉及利益,解决方法就越原始。
这一局,算是赢了!
容熵皇被一个小丫头怼得哑口无言,脸都气绿了。
他嘴上输了,自是要找回场子,他挥了挥手,一个士兵便挥起手中的长刀,对准跪在地下的安国子民。
就在刀挥下的那一刻,宁溪开口喊道:
“宁一!”
宁一两个字落下,一支玄铁箭破空而去,直直的射中那士兵的胸膛。
那玄铁箭比一般的玄铁箭粗一倍,长一倍,巨大的冲击力将那士兵带出去十步远。
箭矢穿透胸膛,那士兵立刻就没了生息。
虽然押着北洲城百姓的士兵在最前头,绝对在射程之外,可是看刚刚那箭矢的准头和冲击力,他们那里,绝对有一个绝顶高手。
林昭月转头去看向拉着大弓的宁一,眼里带着钦佩,伸手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宁一得到妹妹的夸奖,有些骄傲的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