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湄已经消失足足十多天了,无论怎么找都杳无音讯,翟双白和阿冬几乎要把整个邺城都给翻了一遍,包括邺城城郊和周边的城市。
至于聂予桑说他把韩以湄埋了这件事情基本上已经可以排除了,以他当时的体力,他不可能把韩以湄埋得太远,除非他是找别人,不然以他自己的体力,根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翟双白和阿冬还抱有一线希望。
他们觉得韩以湄一定还活着,如果聂予桑真的把她弄死了,他不可能把她藏得那么严实。
尽管他们目前没有找到韩以湄,但是翟双白和阿冬都相信终有一天韩以湄会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健康平安,笑容满面。
她会飞扑过来拥抱他们。
那边韩以湄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可这边聂予桑已经油尽灯枯。
尽管那个专家小组无时无刻的不再想办法给他续命,但是那个农药已经侵蚀了他的五脏六腑,如果。不强行续命的话,他早在前一个礼拜就撒手人寰了,他愣是拖着这具残破的身体撑到了现在,当然不是他自己想撑,因为到了后期他会非常的痛苦,但他已经没有力气了,痛的连叫都叫不出声来。
但他想死也死不掉,翟双白一次又一次的在他耳边说。
“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很想解脱?只要你告诉我以为在哪里,我就会让你立刻解脱。”
但他只是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翟双白。
医生说他现在就算想说也说不出来了,他整个消化道已经被侵蚀了,根本没办法说话。
翟双白甚至找了一种仪器,将金属传感器贴在他的脑袋上,只要他在想什么,连接的电脑屏幕上就会出现关于他想法的文字或者是图片。
于是在他弥留的那几个小时之内,翟双白和阿冬不停的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