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祁时宴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的气。
南栀,她就一点儿,一点儿都不怕自己会被咬死吗?
近了,近了,越来,越来,越来越近了。
南栀仿佛已经闻到了空气里弥漫着的浓烈的血腥味,不,是死神降临的味道。
南栀深深的呼吸一口,闭上双眼。
这样也好。
与此同时。
沈秋兰回到病房,环视了一周没看到孙女,最后从床底下将人给拖了出来。
念念全身都在发抖,小小的身体不断蜷缩在一起,沈秋兰是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将人给拖出来。
“你说你个孩子,怎么能往床底下钻呢,那下面多脏多臭啊,还又潮,你钻那地下是要干什么?”
手触碰到女孩儿的手,立即便缩了回去,跟冰块似的。
“快,快回床上去,躺下暖暖身,别感冒了。”
可女孩儿站着一动不动,身体绷得比竹竿还要直。
沈秋兰甩了甩脑袋:“你啊你!”
无奈的将女孩儿给抱起,抱到床上去,又拉过被子给她盖好。
“念念,你自己好好的睡,奶奶出去外面,奶奶就在外面的椅子上坐着,奶奶守着你,你自己乖乖的睡,好不好?”
念念也不说话,她便站在床边等,直到小丫头闭上了眼睛,才出了病房,坐到外头的走廊排椅上。
“妈妈!”
等到沈秋兰一走,女孩儿立即张开了眼睛。
“爸爸,妈妈,奶奶!”
是念念不好,妈妈,念念让你被欺负了。
她的眼中闪过之前在病房里,妈妈被爸爸拖着头发从地板上拖出去的画面。
小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又蒙住自己的眼睛。
可是没有用,那些画面像一场噩梦一样闪现在她的脑子里。
“妈妈,爸爸,奶奶。”再一次的,她重复喊着这三个称呼。
对不起,是念念不好,念念错了,念念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念念不该活着,妈妈对不起,念念再也不给你添麻烦,不拖累你了。
爸爸,念念真的是野种,真的是吗?
小小的人儿,小小的脸蛋,满眼破碎,泪水一滴接过一滴,滑过脸庞。
走廊外,一道神秘的黑影闪现,来人一身黑色的休闲棒球服,头顶戴了顶白色的帽子,头往上仰了一下,在看到监控时,故意低了一下头。
沈秋兰坐在椅子上,手里捧了本书,头靠在椅子的边缘,睡下了,就连老花眼镜掉到了地上也全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