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圯懒得管,反正栗旌有法子,权当是她收留晏挺的回报了。
学校附近的人造湖边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车,晏挺走了十分钟才赶到,路上的走读生已经散了很多,他环顾四周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金圯在后排坐着闭目养神。
关上车门的瞬间车子发动,晏挺看了眼金圯,把她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摘了下来,细微的动作吵醒了金圯,她睁开眼睛握住晏挺的手腕,在晏挺出声前拿回眼镜塞进书包里。
晏挺问:“什么时候近视了?”
“防蓝光的。”
“讲究。”
金圯“啧”一声去看他。
晏挺就不讲话了,一直到回家后,金圯发现家里没开灯,很是空旷。
她开灯换了鞋喊呦呦。
没人应,又喊金时雨,也无应答。
晏挺在后面幽幽的说:“姑姑和呦呦去申城了。”
爷爷奶奶自离开后也没再回来,金时雨把他们留下的东西打包寄回金戟那边时金圯才明白久违的亲情在她这里也不过昙花一现。
她和金戟的现任女儿相比就是一粒尘埃,浮动在光影之中的尘埃,甚至难以落定,终日奔波。
于是金圯不再奢求任何。
“姑姑是带着呦呦去那边住几天,过段时间就回来了,主要是想弥补一下亏欠呦呦的父爱母爱。”
晏挺换了鞋后解释一通,金圯心跳仍在加速,心情很糟糕,她似乎又被所有人抛弃,有些憋屈的看一眼晏挺后就摔门回了自己房间。
她躺坐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搭在眼睛上,滚烫的眼泪簌簌的落下。
何以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