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并非沉浸于喜悦之时。
陶湘玉从袖中取出自己的素帕,递过去,低语道:“若任师傅不嫌弃,请先以此拭面吧。”
任师傅接过帕子,轻拭掉脸上的鼻涕和眼泪。
他的声音里满是感激:“多谢了,稍后我必定补偿你一条新帕。”
陶湘玉柔声回应:“无需客气,我这帕子料粗不值钱,任师傅不嫌弃就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陶湘玉内心并不介意任师傅男子的身份。
她只是觉得眼前这个情感丰富的人,哭泣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悯。
这让她想起了前世在孤儿院的日子。
当她唯一的挚友受到委屈而流泪时,陶湘玉也会递上手帕安慰她。
“任师傅,你这是咋了?当心身子。”
小厮们看到任师傅突然泪流满面,一个个都忙着上前献殷勤。
他们中有人轻轻地为任师傅揉肩,缓解他紧绷的肌肉。
有人细心地拍打着他的背部,试图以此安慰他激动的情绪。
还有人温柔地为他拭去脸上的泪痕,动作中充满了细腻与关怀。
陈玉良更是直接伸手,将任师傅拥入怀中。
他满眼含情脉脉说道:“任师傅,你知道吗?你哭泣的模样真是令人心疼。”
他像哄自己的情侣一样,渴望为对方提供一个坚实的臂膀。
任师傅挣脱束缚,愤然说道:“你们这帮臭男人,都别碰我。”
陈玉良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任师傅今天究竟这是怎么了,怎么连借靠肩膀这一招都不吃了?
他继续巧言令色的安抚道:“你瞧瞧,这么好看的妆都哭花了,再哭下去可就不漂亮了。”
任师傅轻轻地在陈玉良的胸口捶了几拳,哀怨道:“都走开,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什么山盟海誓,什么至死不渝,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好好好,等你气消,我再来寻你。”陈玉良无奈地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