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刚刚愿意跟我讲故事,是不是也有拖延时间的意思啊?”
陆绎笑道,“看出来了?”
“那是,纵然吴守绪是江浙总督,那又能怎样?他说请大人过去,却连个轿辇都不派,在大人面前摆谱儿的官员,他算是头一个吧?”
“他自是有资本的,即便他忌惮锦衣卫,可江浙总督是陛下钦封的正三品的官职,总要有个样子才是,”
“这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还真是,”
陆绎扭头笑道,“我怎么听着袁捕快这句话,影射了一大片呢?”
“难道不是吗?”袁今夏调皮地笑了起来,“卑职刚接触大人时,大人就处处拿官职压制卑职,让我爬上那个桥梁上取东西,害我摔下来,还给大人洗官服,大人可晓得您那飞鱼服多金贵,劲儿大了怕洗坏,劲儿小了又怕洗不干净,”
陆绎也想起往事,不禁笑了,“你这小脑袋瓜儿记下来的东西倒是不少,”
“当然了,我还记得为了一张画像,大人还罚我扫马厩,那马厩的味道……害得我回去后三天都没吃饭,”
“是你做错事在先,惩罚也是你自己要的,怎么倒怪起我来了?”
“即便卑职做错了,那大人能否看在我是一个姑娘家的份上,换个惩罚也好啊?”
陆绎见小丫头没完没了的,生怕再纠缠下去惹恼了她,便想着转移话题,说道,“我们这样走过去,还有一段时间,你想不想继续听故事?”
袁今夏立刻来了兴趣,“大人还有故事啊?关于谁的?”
“自然是我们要去见的人,”
“听听听,大人,卑职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