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既是将话挑明了,那敏儿也不瞒大哥哥,她扮成男子模样,欺骗于我,虽然敏儿偷偷思慕男子,德行有亏,但她既已知我对她的情意,竟还故意隐瞒,明明就是要看敏儿的笑话,敏儿好歹也是未出阁的女儿,怎可受她如此愚弄?此事若传出去,敏儿颜面何在?淳于家在杭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敏儿自认受不得这种羞辱,”
“若认真起来,此事皆因我而起,她扮成男子是我的主意,你心里若是不舒坦,怪我便是了,”
“大哥哥何以如此偏袒于她?她是大哥哥的什么人?”
陆绎见淳于敏竟然质问自己,神色便已不悦,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敏儿只想让大哥哥看清楚她的为人而已,莫要受她的蒙骗,照我看,她对你,怕不是也有别的心思,她实在是太会蛊惑人心了,”
陆绎强忍着心里的不适,说道,“我只是说事实而已,她将你视为朋友,做的一切也从未超出朋友之举,对你礼敬有加,更何况她并未主动向你示好过,”
“什么?大哥哥的意思是敏儿主动勾引她?在大哥哥心里,难道敏儿就如此不堪吗?”
陆绎见淳于敏越发地偏激起来,便说道,“表妹言重了,说话如此不经考量,岂是闺阁女儿应有的风范?”
“那么,大哥哥可否告诉敏儿,她到底是大哥哥的什么人?敏儿哪里比不上她?敏儿只是想揭穿她的真面目,不想让大哥哥同我一般被人戏弄,须得多多提防才是,”
陆绎本不想理会,但淳于敏步步紧逼,便冷笑了一下,说道,“自从我母亲去世,我便再未来过杭州,可能表妹多年未见我,不知道我现在的性情,这些年我做锦衣卫,见过太多的犯人,这看人的本事着实长了不少,什么真笑、假笑、真哭、假哭,只要我仔细斟酌,都能看出十之八九,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心里清楚,”
淳于敏见陆绎如此袒护袁今夏,心里便有些慌乱起来。
陆绎继续说道,“以她的性情,你们今天易地而处,她决无可能用诋毁的方式来报复,她并非一般的闺阁女儿,所以我说,你跟她不一样,表妹,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作一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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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敏见陆绎说话如此之重,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才说道,“我说的句句属实,怎是诋毁?大哥哥竟是如此看轻敏儿的吗?大哥哥你不相信我?”
陆绎不想再理会淳于敏,看向袁今夏离开的方向,笑道,“有一句话你算是说对了,她实在是太会蛊惑人心了,”
淳于敏愕然,眼见着陆绎负手离开。
而另一边,鸳鸯授意于淳于敏,对袁今夏极尽讽刺之意,袁今夏自然不能任由一个丫头拿捏,三言两语便将鸳鸯顶了回去,还说道,“即便我与陆大人有什么,这男未婚,女未嫁,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吧?”说完不再理会,转身离开。鸳鸯气极,回房便向淳于敏告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