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你赶紧去睡觉吧。”
霞姐欲言又止下了马车,赵决端着药碗看着黑黑的一团水,我递给他一块糖。
“吃这个,兴许能甜会儿。”
“霞姐,把他的嫁妆当了。”赵决眼眶里含着泪一口气喝完药。
糖纸越剥,眼泪越多。
我也不会安慰人,默默的看他哭完感觉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半天想出一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
赵决笑了却很快收回去。
看起来算是安慰到了但又感觉怪怪的。
“你为什么去西海?”
“听说那里风景很好,我觉得很适合养老。”
“养老,你想的挺长远的,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会离开西海?”
“没想过。”
赵决眼神中透露着坚定,我想他大概是想报仇,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天刚蒙蒙亮我迷迷糊糊听见哭声,霞姐跪在丁爷的尸体旁边抹着眼泪,我应该哭的可深深地自责淹没了我,昨晚我应该察觉到的,丁爷说的是遗言!
丁爷是吊死在树上的,是赵决发现的,丁爷的旁边放着一封信和不离手的烟斗。
埋掉丁爷的尸体我感觉天地都在旋转,醒来后赵决在我旁边,他复述了丁爷的遗书。
丁爷的病出发前就已经很严重,让我不要自责,能陪着走完一半路程已经很满足。
霞姐说的是真的,路上真会死人,迟来的悲伤彻底占据了我,死真的很可怕。
终于到了西海地界,押送我们的我官兵将我们交给西海的官差,经过几次的交接,我们有了真正意义的居所,是一间很宽敞的宅子,睡了真正意义的安稳觉。
住了一段时间知道我们位于西海浔川县靠近阿布扎尔部落。
赵决每天都有夫子过来上课,好不容易瞅到赵决空闲去找他,赵决却做的板正在写字。
“还你。”
赵决母亲遗物我没当出去,当时赵决一脸决然和霞姐一脸惊恐二人僵持不下,我当时是想着以备不时之需,后来我觉得玉佩包含的情感远远大于价值,我和霞姐咬着牙没让赵决知道。
赵决小心翼翼的捧着玉佩感激的看着我。
“没多大点事儿,多少,是个念想。”
当我被赵决抱着脑子里的想的却是,赵决长高了,后来觉得有点肉麻不好意思的推开他。
“谢谢。”
“记得跟霞姐也说声谢谢,那个……我走了,你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