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是被——”
邵宏不用朝身后看,也知殿中站满了重臣及王公贵人,他对皇帝叩首:“庆王之死,确实与睿王有关,是睿王杀害了庆王!”
殿上窃声四起,即便很多人也已经认定了此事就是御皇柒所为,但谁都知道今日这殿审的意义,是御皇柒的最后一次机会。
“邵大人为何如此断定,证据呢?!”
第一个开口的是御思墨,他上前启奏:“皇上,臣有些话想要当面问一问使臣大人。”
御景煊点头,邵宏一上殿便直接招供,一切已然明了,即便再问,得到的也不过是御皇柒如何杀害殷泽的细节。
邵宏跪在地上,闭着眼睛像是将早已演练多遍的话复述:“睿王曾在梁宁十载,暗中早已与庆王私交甚密,如若不是此次榕山郡主死于诏月,庆王也不会跟睿王产生嫌隙。”
“本王怎么不知,自己与庆王私交甚密之事,既然如此,本王又因何杀害他?”
御皇柒凉凉之声响起,在安静的大殿中像是一道忽而涌入的寒风,看似轻,却无人感受不到那冷意。
“因为……因为当年睿王的腿,是被庆王的车夫伤到的,睿王一直怀恨在心!如今私通之事败露,杀害庆王不止可以灭口还能报了当年的仇。”邵宏道。
如音下意识转头看向御皇柒,即便如今他的腿伤好了,那也是用身中剧毒换来的,那些年行动不便的他,从天之骄子沦落成了众人的笑话。
脚踝忽而感到一阵绵软,低头一看,什么时候月光竟然溜了进来。
今日她同御皇柒入宫,小家伙跟着跳上了马车,怎么都哄不下去,她心想只要它待在马车里不要乱跑就行,留了肉干给它,没想到它居然自己溜进来了。不过这皇宫它不是第一次来,即便她易容它也能凭着气味寻到她的所在。
冯训呈上密信,是当初御景煊要给如音看的那一封,殷泽与御皇柒私通来往的信函,其中涉及两国之事。
御景煊望着御皇柒:“身为诏月亲王,却与梁宁皇室关系密切,意图通敌,欺君之罪——睿王还有何话说?”
“真与假,不过是皇上需要的一个理由,本王无话可说。”御皇柒面色平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