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巷转角之处,遇到长身玉立的男子走来,正是御皇柒,画玄朗顿了脚步。
“音儿已于深夜平安回到七王府。”
昨日入夜画玄朗收到苍梧郡画府飞鸽传书,画夫人道如音突然离家不告而别,不知去向甚是担忧。收到传信画玄朗身在宫中不好离去,只能派亲信去寻,同时也将此事告诉了御皇柒。
其实彼时御皇柒也已另有收到线报,已派出人手去寻,直到留在七王府的暗卫半夜来报,御皇柒这才悄然离开了皇宫,回了一趟府中,直到此刻才归。
如音在七王府睡下之时,并不知他曾入了房中,默默在她身侧坐了片刻,曾为她轻轻盖好锦被,还为她拨开额发。
“那便好。”
得知这个消息,画玄朗眉间放松几分,望着眼前男子俊美却略为苍白的脸色,不禁道:“你一夜未睡,还是要保重自己,音儿需要你。”
即使知道了他的腿并非表露人前的那般不便,但脸色是骗不了人的,况且当初妹妹在苍梧郡小住时,他从她的话语间也多少揣测出,御皇柒身上一直有未解之毒。
御皇柒向来清冷,但面对如音的父兄还是给予了多几分温色,微微颔首,“我有分寸。”
觉察有隐隐脚步声,御皇柒声音压低几分:“如今宫内局势瞬息有变,为了音儿安危,我会将她留在府中。”
画玄朗与他对看一眼,明了了他的想法,点头,两人便迈步往相反的方向错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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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音醒来时,睁眼发现所处环境不对,一下子坐起了身。
她昨夜明明回到七王府睡在茗幽阁的房中,怎的此刻却身处平日御皇柒用以疗伤的密洞之内?
捏了捏酸累的肩颈,目光落在榻边一页纸张之上,拿过来看,上面是她熟悉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