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声音哽咽,“我,我来找小姐,却看到小姐挂在绳套里,我就喊人和她一起放下小姐,可小姐早已身亡了,呜呜……”
“你可知菀儿何时上吊的?”
小娟摇摇头,“小姐今日心情不好,请安之后就说要去凉亭散散心,到了凉亭又吩咐我,点好香就自己逛逛,她要一个人待着。”
宁深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擦擦眼泪说,“快,快把地上的香灰捡起来。这是菀儿最喜欢的香,走到哪里都会点的,这一炉能燃两个时辰。既然菀儿到凉亭后就点了香,又在临死时挣扎碰翻了香炉,那只要看看还剩多少香灰,就知道菀儿是什么时候死的了。”
宁凝点点头,跟大家一起,七手八脚捡起来,全放回去时,香灰还剩一半儿,可见是宁菀儿是请安之后,过了一个时辰上吊的,当时丫鬟不在她身边,亭里只有她一人。
宁深颤颤巍巍地说,“菀儿最近心绪不佳,没想到竟会寻了短见,真是家门不幸啊。阿凝,你在做什么?”
宁凝手上不停,继续探看伤痕,“我倒不觉得菀儿是自尽的,上吊的人只会勒到脖子前面,怎么会有一圈勒痕呢?我猜是有人偷偷潜入,趁她不备,将她勒死,然后把她挂到绳套上,做出自尽的假象。”
宁深瞪大眼睛,“菀儿一向与人为善,谁会害她呢?”
小娟恍然,“我看到宋文杰曾鬼头鬼脑的朝这里张望,会不会是他杀了小姐?”
“闭嘴,当着客人你胡说什么!”
宁深怒喝,吓得她忙低头闭嘴,退后几步。
宁凝劝解,“叔父,我又岂是客人呢?眼下弄清真相才最重要,这宋文杰到底是谁啊?”
“哦,一个狂生而已,跟菀儿没什么关系的。唉,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菀儿的尸身也不能一直这样摆着,还得找人装殓了。至于报官嘛,叔父就是官,知道该怎么做。阿凝,叔父只能招待不周了,你远来奔忙,先去客房修整一番吧。”
宁深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招来管家带宁凝去客房。
路上,宁凝搜索原身的记忆,知道宁深有洁癖。
看来这毛病越发严重了,不但一直擦手,就连女儿死了,也不见他近身去看。
宁凝好似真的途中累着了,回房就命人打水洗澡,又用了晚饭。
这时,宁菀儿的灵堂已经搭起来了,他去灵堂前拜祭一番,又劝慰宁深几句,回去就早早歇息了。
三更天,灵堂里寂静无声,宁深年纪大了,痛哭一阵后,被管家劝了回去,说怕他伤身,不如早些回房休息吧,今晚就安排小娟来守灵。
宁深可能是太过伤心,而且宁菀儿又是未出嫁的女儿在家中身亡,实在不大吉利,宁深可能嫌说出去不好听,所以对丧事的安排很是简陋,居然直接当了甩手掌柜,任由管家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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