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哥不在了,我们瞿家怎么能对人家不管不问。你不去,我去。”
他屁股一转,直接就出了灵堂。
偌大的灵堂,他一走,刹那间像走了所有人,一下子安静了。
尤乾陵正听得津津有味,忽然间没了声,抬眼看元硕说:“对了,这邹氏好歹是个官家出身的小姐,怎么进出就跟着一个侍女。她之前不是京中在养身体吗?这次回来娘家没人陪着?”
屈连似乎确实对他这个外弟媳的情况也不清不楚。
“她娘家那边的情形我也不大清楚。不过确实有些奇怪。当年他们俩成亲的事,员外不同意,曾托我去查人家家底。第二日又让我不要查了。说是户部邹家的人亲自上门,人家亲口认了。”
尤乾陵抬手道:“户部本王熟,本王去问。”
屈连擦了一把汗,站一旁不敢吱声。
话问得差不多了,尤乾陵便起了身。元硕当即跟上,同屈连寒暄了几句,主仆二人从灵堂出来。
元硕紧跟在后,先开了口。
“属下觉得这一家子哪里怪怪的。”
尤乾陵道:“面上是感情深厚的一家人。但细品都有矛盾。”
元硕:“对。瞿艾帮忙瞿青进祭天台,必定有自己的私心。她这一手瞿老员外肯定不满。瞿青和老员外矛盾最深,这不用提。但听瞿寅说的那番话,瞿青和瞿艾之间也有矛盾。还有瞿寅,瞿青和老员外之死最受益的人是他,可他对他爹和瞿青的死却完全不放在心上,就很怪。”
尤乾陵捏了捏鼻梁。
“怪,我总觉得瞿家遭了东西作祟,才会弄出乱糟糟的光景。”
元硕无奈。
“我一时半会都理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尤乾陵嗤道:“倒也没那么复杂,夹在中间不过就是一个病人和一套宅子。”
元硕迟疑地问:“您的意思是,动机是邹氏和这套宅子?”
“不是动机,”尤乾陵沉思了片刻,最后补了一句,“是陷阱。这宅子是引瞿家人聚一起的瓮。”
他犹豫道:“你传信给张朝,让他查户部那位邹大人买这宅子的经过,越细越好。”
闫欣被瞿寅拽出了中堂,一路往西侧拐,到了去往后院的小道重合了,她才问:“去哪?”
瞿寅抬手指着前方,说:“宅子的西侧是我哥和嫂子的住处。后院是书房,两处离得近。”
闫欣:“为何在西侧?”寻常人家对风水都有讲究,住处喜坐北朝南,再不济也是东侧。极少见主人家住西向。
瞿寅:“谁知道啊。我跟我哥说过好几次了,这宅子根本就不对。坐南的书房那头应当才是正房,里面还有两间呢。”
“你猜我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