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姐说笑了,能找回小妹,本宫心里也开心。”辛温泰淡然一笑,端起瓷汤匙细细抿了一口。
杨菀之从没喝过河豚汤,只觉得这汤虽鲜美,但药味儿有些重,似乎放了些黄芪、当归,还有股她尝不出是什么的药材味道。杨菀之毕竟只是个工匠不是医者,只当是寻常的药膳汤,可喝到一半,却抬头看见钿奴坐在那里张着嘴,眼神空洞,大颗大颗的血珠从鼻腔里冒出来。
钿奴张着的嘴里哑哑地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啊,啊——”
“当!”手中的汤匙落地,杨菀之只觉得一股寒意冲向四肢,她冲上去一把抱住钿奴,急道:“钿、殿下,平儿中毒了!平儿你不要吓阿姊——殿下!”她扭头,却看见那素有玉面菩萨之称的太子殿下正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们。杨菀之的脑子嗡地一下白了,她跪在辛温泰面前哭求道:“殿下,您不是说平儿是您的嫡亲妹妹么?您救救她!您救救她!”
杨菀之话音未落,就听“咚”地一声,钿奴七窍流血、浑身僵硬地倒在地上,已是无力回天。
杨菀之傻了。
辛温泰饶有兴致地捏住她的下巴,拇指从她脸颊的泪痕揩过,温柔的声线却让杨菀之听出了刺骨的寒意:“原来,这双眼睛哭起来也很好看。”
“你知道吗,本宫年幼时曾有一个贴身宫女,后来她为了护着本宫,被皇祖母赐死了。”辛温泰双手捧起杨菀之的脸颊,像抚摸珍宝一样,轻轻抚过她的眉眼,“你的眼睛,很像她。”
巨大的恐惧让杨菀之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她能感觉到,只要这个太子爷愿意,她随时都可以变成地上的一具尸体。她的牙齿不住颤抖着,磕磕绊绊地问道:“为什么?”
不知道是喝了什么,或者单纯因为恐惧,杨菀之的手脚都是绵软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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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辛温泰将杨菀之轻轻提起,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腿上,一双大手缓缓解开女孩的腰带,“皇祖母乱权,本宫的母妃因她而死,本宫的贴身宫女也因她而死。本宫的姑姑想做皇帝,本宫的妹妹也想做皇帝,她们一心弄权,将身边人都视若草芥。本宫的未婚妻,亦是个不安于室的。杨姑娘,你知道本宫生平最恨什么吗?”
杨菀之想要挣扎,可男人强有力的手死死按住她的腰身,令她动弹不得。
“本宫生平最恨——牝鸡司晨!”辛温泰的眼中划过一丝嗜血之色。
“可殿下手刃血亲,与殿下口中视他人为草芥之人又有何区别?”杨菀之带着哭腔道。
“本该在十二年前死掉的人,只是回到了她该回的地方罢了。”辛温泰幽幽道,“再说,杨二小姐是吃了未处理干净的河豚死的,与本宫有何干?来人!”他高喊道。
“殿下。”从院外进来几个影卫。
“杨二小姐吃河豚中毒身亡,你们处理一下,把那厨子拉去打死。”辛温泰不顾杨菀之挣扎,将她抱起,信步走进厢房,“杨大小姐受惊了,本宫要稍加安抚,你们处理完就退下,都不许来打搅。”
“是!”
四周都是辛温泰的人,杨菀之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由着辛温泰将她抱进厢房,丢在床上。
“殿下,求您……”
“嘘。”辛温泰解下发带,按住杨菀之,将她的手腕捆住,“你是个聪明姑娘,乖一点,就能少受些罪。”
“你若执意反抗,我便只能送你姊妹二人团聚;你乖乖地,我日后便养着你,好不好?”辛温泰扣住杨菀之的腰,欺身而上。
杨菀之紧咬住下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她不能死,也不想死!
她在辛温泰的身下,用颤抖的声音屈辱道:“臣妾……愿意服侍殿下……”
初秋的凉风吹着窗外的海棠树枝一下一下地打在窗棂上,映得面水轩内点点血色如反季盛开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