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随意地瞥了一眼布袋,发现布袋里面确实装的茶叶,心中顿时放松了警惕,谁知,男子猛地将布袋朝他扔去,银针茶散落一地,弯刀一亮,直接要了将领的性命。
岸边那些原本假扮成“茶叶贩子”的人,见男子动手,迅速从布袋里抽出弯刀,如潮水般涌上商船。而船上的护边军见状,立刻拿起武器,誓死扞卫商船的安全。
船舱内,林靖玗听到外边的打斗声,提起鸹头枪、带着紫杉冲出舱外。劫船的匪徒众多,但应该是埋伏此处的小股力量,大部队还在越钱国境内,不出两日,便可抵达江陵府。
他一人守在船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犹如一尊战神,逼得匪徒连连后退,不可靠近。
一名匪徒忍不住嘀咕:“密件里不是说领军之人是个药罐子吗?怎的这么生猛?嗑啥药了这是?”
另一名匪徒也骂道:“妈的!他们提前三日就到了君山,竟让我们防不胜防,这该死的假情报!”
“叛徒!肯定有叛徒!”
在交手之际,匪徒们不敌林靖玗,纷纷被打得落花流水、不攻自破。面对完全碾压的绝对战力,他们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开始求饶并试图解释。
在审问过程中,他们承认自己是君山的山匪,平日里就干点抢劫商船的勾当。前阵子收到一封来自楚方国的密件,声称会有十艘商船运送四百万两银子经过,承诺得手后五五分账,并先支付了一千两白银作为定金。
他们不知信中所言真假,但一千两白银确是真的,于是他们决定来岸边碰碰运气,没想到,领军之人这么勇猛,与信中所述判若两人,山匪们明哲保身,宁可入狱官府,也不愿为财而死。
处理完山匪一事后,林靖玗提着长枪回到了船舱。就在这时,宛童领着小太监们从另一个船舱里走了出来,当他看着林靖玗坐在主舱里面擦枪的时候,他怒瞪了一眼报信的小太监,又理了理裙摆走进主舱中。
“这不是关内侯吗?咱家怎记得陛下是派郑侯押送罪犯入宫,而不是派关内侯吧。”宛童明知故问道。
林靖玗并未抬头,一边擦拭着手中的长枪,一边回应道:“郑侯确实押送了罪犯,但罪犯走的是官道,官银走的却是水路。若是本侯没记错的话,陛下可没有规定一定要走哪条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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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童持续发难:“这么说来,关内侯是非要插手此事咯?”
“我?”林靖玗看了看紫杉,又看了看宛童,满脸无辜道:“本侯只是听说你们会路过巴陵府,正好本侯有事要去那里,所以就顺便坐了船。至于那些山匪嘛,顺手解决掉罢了,无须代本侯向陛下请功了。”
“巴陵府?不是江陵府吗?”宛童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一时间竟忘记了去琢磨秦叔钰所说的“正巧”是否真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