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薇也没有勉强,仿佛她早就知道了奚方池会拒绝,于是故作委屈道:“那好吧,你先欠奴家一个人情,今后再还怎么样?”
“无妨。”
“对了,郡公爷,这块玉佩,是我从姐夫枕头下看到的,本想着物归原主,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只能请郡公爷代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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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话却如一根银针刺入骨髓,冰冷又剧痛。
原来是林靖玗将佩玉给的阿兄。
他摊开手看着佩玉,莫非是月夕节那天,两人就两情相悦、情合意投了?
所以,自始至终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更可笑的是,明明他曾经那么厌恶林靖玗的,厌恶他毁了他的清白,厌恶他毁了他的幸福,厌恶他毁了他的后半生,可为何如今又对林靖玗情根深种。
他真讨厌现在的自己,被儿女情长牵扯着情绪,甚至是仕途。
他曾以为他会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如今看来,他倒像是池中发烂发臭的烂泥,恶心又黏腻。
被遗忘的是他,先动情的也是他,他真是一个可笑的败者。
林靖玗啊,林靖玗,他差点就着道儿了。
奚方池平静下来了,他将佩玉收入怀中的暗袋内,起身对萧薇行拱手作揖礼说:“臣弟先行告退。”随后起身拍整齐袍子就要离开。
床上的萧薇笑得妩媚动人,她柔媚无骨地指着宫门道:“郡公若是从正门而出,我们两人的私情就昭然若揭了哦。”
奚方池倏地一怔,才发现自己行事如此鲁莽,一点都不似以往的冷静。
刚刚他只想着怎么去质问林靖玗,想要听到林靖玗的辩解,想听林靖玗亲口说一切只是误会,想要林靖玗来安抚他这颗故作高洁的心。
若非萧薇制止他从正门而出,他将酿成多大的罪过啊。
是欺辱嫂嫂的登徒子?还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抑或是欺君罔上的真小人?
“白芷,开后门,送客。”
萧薇的声音柔柔的,魅惑至极。
他记得萧薇才及笄的时候,还是一个长得落落大方、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可如今眼前这个刚及笄的萧薇却是媚骨天成,跟传闻中的乖巧可人不太一样。
奚方池也不愿意多看萧薇两眼,也不愿意在柔仪殿多待一秒,他礼貌地朝萧薇的侍女白芷作揖后,便跟随她从后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