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知我并非过河拆桥,而是一年朝夕相伴,若有结果便已然有了,我不想你……”余凉抬头看向孟行云清俊的脸庞,“苦等无果。”
“我不觉得毫无结果,”孟行云一如一年前向她表明心意时的倔强,他望入她的眼底深处,找着自己的答案,“是你在克制自己的感情,为什么?”
“太初掌门人须断绝尘缘,孟师弟你觉得是你重要,还是掌门之位重要?”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萧寒尽就站在门处,晨曦清光如薄薄的一层寒霜披在他的侧身,夏日的清晨都平添了一份春寒。
萧寒尽的突然造访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孟行云有些怔愣,只看了眼萧寒尽,又回过头向余凉问道:“掌门?你不愿接受,是因为……”
“对。”萧寒尽抢了话,他迈进屋内反手掩门,“师妹既入观复洞得师祖亲传武功,又亲赠掌门佩剑星驰剑,那便是我太初的掌门人选。自此往后,除了匡扶武林正义,便只有潜心修武,断不会因旁的事扰乱了道心。是吧,师妹?”
萧寒尽眼神平静地看向她。
余凉不知道萧寒尽为何执意让自己做好这个未来掌门,但不论他意欲何为,这总归是给她了一个再好不过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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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须好好完成穿书任务,不能再被儿女情长所扰。
“是,”余凉点点头,“师父师祖对我寄予厚望,我不想辜负他们。”
“我以为——”孟行云话说半句,久久未续,片刻后转身仓皇离去。
萧寒尽看了眼他离去的背影,“他以为的,是什么?”
“或许是以为我和他一样,不爱这一门之主的位置,惟愿纵身武林,把酒论剑。”一年的相处与交心,她了解孟行云,无比了解。
萧寒尽:“那你是如何?”
“还重要吗?”余凉苦涩一笑,转了话题,“师兄来此,除了探望,还有什么事吗?”
浅浅的木香拂过,萧寒尽转身落座床榻边沿,熟练地拽过余凉的手腕,开始把脉。
他面色平静:“悟禅山庄与众宾客,认为你带伤上阵仍能有如此表现,算不得不公平,连少侠认为此次年试魁首,非你莫属,大家均无异议。”
“是……是因为我吐了血?可我不是没什么伤——”余凉有点尴尬。
萧寒尽收起把脉的手,示意她止住话,“你擅动内力损及心脉,以致重伤呕血,这是众人皆见的。若旁人问起,就说师父为你耗了修为为你疗伤,故能大好。知道了吗?”
“知道了。”反正事已至此,就顺势而为,把系统的惩罚当做好事,这样她不就能再进一次观复洞了?
思及此,她试探问道:“那今年的观复洞,还是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