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凉追问道:“您是说,这让人变成尸傀的药,是求来的,而非被人设法谋害?”
“吴婶没有怨怪你们,也许就是她自己能猜到可能会有现在的结果……”宁老长长一叹。
看来这个吴婶,必然知道求药的渠道,不论是人还是任何蛛丝马迹,只要有线索,便能顺藤摸瓜。
也许她在去万钧堡之前,就可以先一步查出个所以然。
余凉眼前一亮,克制了欣喜之色,试探道:“我们就为解决尸傀之祸而来,吴婶既知如何求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与我们透露一二?”
宁老早有此意,只是另有顾虑,“我倒可以替三位少侠问问,只是她眼下情绪不稳……明日吧,明日我再去看看吴婶。”
余凉抱拳拜了谢,在宁老的邀请下,三人决定就先在宁老这借住一晚。
只是余凉实在是怕长夜梦多,吴婶又痛失至亲,不知道是否会做出什么傻事,入了夜,她决定去吴婶家门口蹲守一晚,以防万一。
出门前她想起了白日孟行云手上的伤,便先把孟行云喊到了院中。
群山环绕的村落空气中有些湿凉,日近中旬,明月愈发地圆,亮堂堂的月光轻落而下,照满整个小村子。
宁老的小院用篱笆围筑,院门支了盏纸灯挂垂在门框一侧,橘黄的光晕受了风轻轻摇晃,余凉就站在门下,借着光线偏要去拉扯孟行云的手。
见躲避不开,孟行云只得任由余凉牵起手背,让她看了个仔细。
她抬起自己那只同样受了伤的手,与孟行云的一同比对,咬痕深浅,大小,竟然惊人的一致,就像是复刻的一般。
余凉抬眸愣愣道:“‘寄情’的后效,居然是真的……”
她神情复杂,似自责似诧异似懊恼。
孟行云收回手,安抚她道:“小伤罢了,况且从愿意做‘寄情’的血引开始,我便没有当它是假的。我并不意外……”
是她心存了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