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将夏冰叫进帐子,“你给王爷瞧瞧身体,看看他现在情况如何,断在体内的箭头能不能拔出来。”
夏冰行了一礼便上前检查。
榻前几人顿时紧张起来,同时也在暗暗期待。
若是及时将翊王体内的箭头取出来,那他便有好转的可能,若是放任箭头留在体内,持续发炎,只怕会影响性命。
一刻钟后,夏冰检查完毕。
她原本还算淡定,看到众人满脸忐忑地看过来,她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王,王妃……”
“如何?”
“王爷现在的情况,能治。”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长平郡王催促道:“既然能治,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治疗吧。”
“大家先出去吧,我留在这里就好。”沈幼安将几人送出帐篷,又让秋菊将她们带的行李送进来。
小小的包裹里有刀具,剪刀,蜡烛,各种药丸药粉,还有一小瓶烈酒。
“原本觉得累赘,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秋菊一边感叹一边为夏冰打下手。
帐篷外面,谢知年绷着脸,不动声色地瞧着帐篷。
原本他打算进去看看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但他一想到可能会出现的亲密场景,他又忍住了。
直到刚才沈幼安匆匆出来,又匆匆进去。
连瞧都没有瞧他一眼,脸上全是对另一个男人的紧张和急切。
她是在乎翊王的吧。
他的心脏猛地一抽,针扎般的疼痛狠狠撕扯着他。
沈放看着即将下山的夕阳,皱眉,“今年也不知是怎么了,往年这个时候,瀛州早就下雪入冬了,今年却迟迟没有动静。”
他叹了口气。
沼泽地带不结冰,军队便无法赶过来。
即便他们能够穿越沼泽,就凭这三百多个人,也无法与沼泽对面的东夷和北戎抗衡。
情况实在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