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姐夫就更是了,两家恩恩怨怨的,我就怕不是良配。”
“你大姐夫么,我只是担心你大姐姐再次所托非人。”
“可你我有什么担忧的呢”,佟夫人揽着女儿,亲昵地说:“他既不是高门,也不是权贵,又是你中意的人。”
“即使将来后悔了,我们只怪自己走了眼,剜疮割脓弃了他就是,不伤根基。”
“那过些日,重阳节时,我与他提提。”
慕宜愈发羞赧,脸颊升绯云。
“按照你的心意来办吧。”
佟夫人这会子心里已暗暗地考虑着办喜事的一应流程了,脸上满是笑容。
……
是日,重阳佳节,徐慕宜应约到了青云观。
每次相约,谈子为都会先一步到,故徐慕宜来时便见他在一隅静等。
每每望其身影,徐慕宜便记起自己曾在那间书肆对面的茶楼窥他许久时的情景。
“等许久了吧。”
谈子为闻声转身,见慕宜娉娉婷婷立在那,还撑了一柄纸伞,身旁跟着两个小丫鬟。
这个季节骄阳尤烈,且不乏落叶落花,撑伞既能遮秋阳,又能遮挡残叶败花散落身上。
她妆扮一贯素雅,用色清淡。
今日穿了件白罗织的披风,内着藕荷色裙子,襦衣偏月白色,码着衣领延伸地绣着几支瘦金桂。
“没有许久。”
慕宜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柄收起的纸伞,问道:“既带了伞,怎么没撑起来?站在这日头底下干晒着。”
“伞是给姑娘带的。”
谈子为记得慕宜说过她不喜秋晒,来时特地买了柄女子用的小伞。
“上头绘着花草,我撑起来过于风流些。”
谈子为见慕宜笑了,自己亦挠了挠头,笑着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