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马车已经修好了。
但马车旁边,裴无蘅和季云素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上马车的意思。
“季云素,床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本王说清楚!?”
裴无蘅幽深的凤眸中,隐隐透着一抹恼意,克制地开口。
“裴无蘅,你凶什么凶,床单又不是我让人挂上墙头的,你冲我发什么火?”
季云素目光灼灼地瞪着凶巴巴盯着自己,言辞咄咄逼人的冷峻谪仙狗王爷,低声反驳了一句。
话音落下,裴无蘅自然垂落在身侧的好看手掌,不由收紧,“咯咯咯”连带着骨节都泛起了青白色。
“昨晚本王根本没碰你,床单上的血迹哪来的?”
“季云素,难道不是你故意把血迹弄在床单上。”
“又故意让人将床单被偷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跟本王圆了房?”
“你这么做,到底是何居心?”
低沉的接连质问,不由让季云素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蹿。
这从喜床上换下来的床单,为什么会有血迹,鬼才晓得哦!
至于带血迹的床单,为何会出现在皇宫,而且还被当成旗帜,高高挂起来。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肯定是贵妃婆婆出的幺蛾子呗!
这黑心狗王爷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质问、埋怨、怀疑!
蛮横、霸道、不讲道理至极!
亏她刚才出庆云殿的时候,还真心跟他道谢。
感谢他在贵妃娘娘面前帮她说话,维护她。
啊呸,本姑娘真是猪油蒙了心!
这狗王爷黑心黑肝,根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
帮她,维护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
心念流转之际,季云素连续做了个好几个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没那么冲。
郑重地对着裴无蘅说道:“王爷,你用你的聪明脑袋瓜子仔细想一想。”
“这王府里的东西,是我一个才嫁进王府,根基未深的乡下村姑庶女,能轻松给送进皇宫的吗?”
“明明是你自己的王府,漏得跟筛子似的,这床单才能被轻松送进皇宫,赖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