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理直气壮的话音,悠悠入耳。
裴无蘅那隐隐透着薄怒的幽深凤眸中,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怎么不说话了,是心虚了,知道自己冤枉错人了!”
季云素眼看裴无蘅不讲话,当下没好气地又怼了一句。
话音落下,裴无蘅面无表情地低沉说道。
“季云素即便如你所说,床单不是你指使人,偷偷送去给母妃的。”
“那血迹呢,你又怎么解释?”
“昨晚本王根本没碰过你,血迹不是你弄的,还能有谁?”
男人质问的话音,不容置喙地钻进耳朵里。
虽然是问句,但字里行间,俨然是认准一切就是她干的架势。
顿时,一直在忍耐心中怒火的季云素,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就跟气球一样,快要被这股气给撑爆炸了!
说句实在话,她自问不是啥正人君子,做事也没啥原则。
对于自己曾经做过的坏事,犯下的错,她不一定都会承认。
但若有朝一日,被拆穿了,她也不会逃避!
就比如,有一天,她若被狗王爷拆穿就是那晚洗劫王府的刺客女贼。
季云素也不会赖掉,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没啥好抵赖狡辩的!
毕竟,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但她没做过的事情,若硬要让她认。
那季云素是一定、一定、一定不会认的,打死都不会认的!
心念流转之际,季云素那画着黑斑丑妆的巴掌小脸上,气鼓鼓的神色,愈发得明显。
她梗着脖子,仰着丑兮兮的脸蛋儿,就这么直勾勾地迎上裴无蘅那充满压迫性的凌厉目光,愣是一句话都不说。
见状,裴无蘅幽深的凤眸中,光影泯灭不断。
看女子一副倔强模样,丝毫没有一点认错的意思。
当下,裴无蘅眸色微微一沉,从两瓣润泽薄唇中,冷冷吐出一句冰渣子般的话语。
“季云素,本王耐性有限,你若再继续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故意把血弄在床单上的错误,休怪本王对你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