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约晨睁开眼看向她,淡淡地说:“你想多了,我只不过是解开了心结,又愿意接受现实罢了。”
她说着抚摸上自己的孕肚,有些怅然失神的说道:“白懿,我之前一直以为只要我的报复计划成功,我就会彻底得到解脱,也会真正开心起来。可后来我却意识到,我的人生好像就只剩你,也只能是你了。”
“就是这个发现,让我更加痛苦窒息。我觉得自己有病,所以我一遍遍的发疯。因为我发现自己居然会在心理和情感上对你产生一种依赖。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孩子的问题,但我又清楚我一点都不爱她。这一切在我跟你吵完那一架后便得到了答案。”
白懿问:“什么答案?”
宁约晨却是反问她:“你知道我的心结是什么吗?”
“什么心结?”
宁约晨定格在她身上的眸光瞬间沉了下去,开口质问:“我那天在医院说的话,你是不是一句没听进去?”
“我有很认真在听。”白懿忙安抚她的情绪。
“那你说说我的心结是什么?”
白懿仔细想了下,试探着问:“你现在终于接受时语去世的事实了?”
宁约晨秀眉微挑:“你问我啊?我问你呢。”
这下白懿立刻给出肯定答案:“你之前完成自己的报复计划后,只是心里的怨恨没了,但时语去世带给你的伤痛一直都在,所以你心里有块地方一直是潮湿的。直到那天在医院发泄出来后,这种情绪就得到了释放。”
“可以这么说。”
白懿心里松了口气,紧接着问:“那答案呢?”
宁约晨认真的看着她,片刻后,回答:“在你身上。”
“嗯?”白懿一时没明白。
然后就听宁约晨若有似无的回答:“非要得到一个答案的话,大概因为你是时姨的女儿,而我却偏偏选择了以怀孕作为报仇的筹码吧。”
“我从六岁那年进入你们白家,兜兜转转二十年时间,早在不知不觉中,人生中的那根弦就已经扎在了这里。出去或者继续留下,于我而言已经没有差别。”
宁约晨看着陷入沉思的人,说:“扶我起来。”
白懿立刻前倾身体,小心护着她的腰将其扶起来。
刚帮她调整好枕头,就听这人忽而说:“既然说到这里了,那不妨再一起说说你瞒着我的那些秘密。”
宁约晨看着表情滞住的人,轻描淡写:“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该交代的都交代。别等孩子出生了,让我再逮着机会跟你算以前那些说不清的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