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懿愣住,浓密的睫毛在垂眸间扑闪几下,幽深的瞳眸一片黯淡。
她张了张嘴,终究是不知道说什么。
宁约晨也不看她,只侧头看向别处,声音气若游丝:“这些年,我一直没有从时姨去世的事实中走出来。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可以依赖的亲人,给予了我所有的爱和保护。可是我却连孝敬她的机会都没有,就连她去世的前打给我的那通电话,我都没有接到。”
她目无聚焦的看着某处,黯淡的眸中一片哀戚:“我总是在怪你,怨你,憎恨白靖远。我将时姨的死全部归结到你们父女二人身上,所以我疯狂的报复你们,即使在这过程中不断突破我做人的底线,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我也要发泄心里的痛苦。”
说到这里,她刚刚平息下去的眼泪再次涌出,声音也更加哽咽:“可是我也怨自己,如果不是我,时姨在白家就不会有软肋,她也会因为无牵无挂而活得更加潇洒些。而不是因为要保护我,最后落得被你夺去一切,又被白靖远囚禁致死的下场。”
“她曾经明明也是一位明媚动人的女子,有自己的事业和爱情,也可以活得很快乐肆意的。”
“所以,你不要指望我爱这个孩子,因为我不会让自己重蹈时姨的人生。我为时姨,也为自己报了仇。接下来,我要完成时姨生前的未实现的事业,也要好好的爱自己。”
“我们的婚姻本就是有名无实,各取所需罢了。我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但你也不要对这段婚姻抱有多高的要求和期望,因为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获得幸福。”
断断续续的说完后,她便不再言语,却又在短暂的沉默后,突然崩溃大哭:“我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