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陈宣这个做丈夫的,虽然是喜欢白玲的这张脸,但是要说花钱,他却是舍不得给白玲花用,反倒是不时拿钱给陈荷花用。白玲当初对陈宣是又爱又敬重,陈宣说什么,她就怎么做,就算是看见陈宣给陈荷花买东西,却从不曾给她捎带一份,她心里即便是委屈吃味,也从来不敢表现出来。因为陈宣说就喜欢她勤俭节约又善良。
顾玲都想呵呵了,白玲最后走到那个境地,除了陈家的人不是东西之外,她自己性子软弱,不知道争取,一味忍让也是主因。作为一个从小被拐卖,最后虽然被陈家所救,却一直活得小心翼翼,她就像是陈家的丫鬟一样,十几年根深蒂固的影响下,她将自己摆放在很低下的位置,。她是小丫鬟,那陈宣就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少爷喜欢丫鬟,做丫鬟的自然是高兴,可是白玲却忘了,男人爱女人,美貌只是第一印象,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单只靠外表就能拴住男人的心,男人在进步,她却一直原地不动,几年之后,见识了那么多事情的陈宣,又如何还会在爱着那个卑微的白玲呢,他自然会将目标放得更高。
顾玲抿了下嘴,她可不会再按着白玲的性子来行事,在陈家这么憋屈压抑的活着!
解开了陈荷花的穴道,陈荷花也醒了,她虚弱的睁开眼睛,看见白玲站在自己面前,顿时就挣扎起来。顾玲笑了笑,说道:“陈荷花,整天躺在床上的日子不好过吧。”
陈荷花虽然平时很凶,但她被白玲给整怕了,这会儿看见她就哭了起来。顾玲拍了拍陈荷花的脸,“哭什么呢,要是被你娘看见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还不把眼泪收了。”
陈荷花害怕的看着她,顾玲抿了下嘴,说道:“陈荷花,这相较于你以前对我做的,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好戏,还在后头呢,你可要睁大眼睛仔细看好了。”
说完顾玲裂开嘴笑了笑,抬手又将她劈晕过去,在陈荷花眼里,白玲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魔鬼!
顾玲从屋子里出来,对闵氏说道:“妹妹还发着高热,情况不是太好。”
闵氏绷着一张脸,“那是荷花的药,你赶紧熬了给她端去。”
顾玲点了下头,熬了药盛放在小碗里,闵氏催她端药进去给荷花喂药,顾玲站在陈荷花的屋子里,抿着嘴将药倒在了夜壶里。想当初她病得起不来,这对母子可没想过给她请个大夫,就是存着让她自生自灭的打算。
顾玲笑了笑,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在陈荷花的屋子里呆了好一会儿,顾玲才出来了,闵氏也已经做好饭,她舀出一大碗饭和菜,说道:“你给老大端过去。”
顾玲端起碗去了陈枫的屋子,陈枫躺在床上,看见她来了,顿时惊呼一声,“你醒了?”
陈枫长得比较高大壮实,皮肤黝黑,还长着一个蒜头鼻,一咧开嘴,露出满口的黄牙来,笑起来一脸的傻气,顾玲看一眼都觉得心头极其不舒服。陈宣虽然渣,到底人长得好看,这陈枫就长得比较辣眼睛了,白玲当年竟然被扔给了陈枫,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就这么个恶心人的玩意儿,竟然把白玲给侮辱了,顾玲一想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陈枫看着她,眼睛都亮了,他又说道:“前头茂儿那个小兔崽子说你病得要死了,你不是好好的,哪里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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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玲盯着陈枫,陈枫被她看着,面上还有些不好意思,“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
陈枫性格比较直接,自来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同样的,他做事情也是如此!
顾玲眯了眯眼睛,陈枫看起来老实,实则却并不老实。抿了下嘴,顾玲说道:“你吃饭吧。”
陈枫一双眼睛仍旧热切的看着她,开口说道:“你喂我吧,我这胸口痛得很,起不来。”
顾玲挑了挑眉,看着陈枫耍无奈,镇上的人都说他傻,可要顾玲说,陈枫可不是真的傻子,要真傻,他又怎会欺负白玲?
“我叫 娘进来。”顾玲冷漠的开口道。
她已经很克制了,看见这个男人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涌起了一阵恶心。
陈枫却不依了,“我就要你喂我,不要叫娘!”
顾玲冷笑,“你多少岁?比茂儿还小吗?”
说完顾玲转头就走,压根儿就不理他。以前的白玲挺怕陈枫的,陈枫一生气,那眼睛瞪得跟牛眼有得一拼,再说他又打人,白玲基本是离他有多远就躲多远,可最后她却是被陈枫侮辱了。
陈枫脾气本就暴躁,一不如他的意就会发脾气,这会儿白玲不照他的话做,陈枫也火大了,他心里越想越不甘心,镇上的人都说因为他是傻子,所以白玲最后才跟了陈宣,这白玲当初原本是娘给他养的童养媳,可最后却成了弟弟陈宣的女人,自己反倒还是光棍一条。
陈枫大声叫骂起来,闵氏听见他的声音,赶紧走了进来,“你叫什么叫?你妹妹才刚吃了药还睡着,你要吵醒她不成?”
闵氏对大儿子也不喜欢,经常乱发脾气,还弄坏了家里不少东西,既不像小儿子那样会读书,又不像荷花一样会说好听话,在闵氏眼里,陈枫就是个惹祸头子。
陈枫的暴脾气在面对闵氏时同样也不会容忍,他从小到大就是随性而为的性子,谁的面子都不给,陈枫心里本来就有气儿,他娘还骂他,陈枫那双眼睛顿时瞪得比铜铃还大,“ 你就只会骂我,你就只喜欢弟弟和妹妹,你偏心,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闵氏这几日是心力交瘁,荷花直到现在还没醒,她心里急得不行,听见陈枫说她偏心,闵氏气得打了他一下,“这些年我哪里对不起你?”
“你就是对不起我!你不给我娶媳妇儿,让我被人笑话。”
陈枫马上就三十岁了,像他这样的年纪还是光棍的确实少见。陈枫虽然脑子不灵光,却也不是完全的傻子,有些事儿他还是明白的,别人都讥笑他娶不到媳妇儿,还总说白玲原本就是娘给他养的童养媳,就是因为他傻,所以最后被弟弟给得手了。
闵氏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想要媳妇儿?你看看你这样子,哪个好姑娘看得上你!”
这些年闵氏也是操碎了心,想给老大找个媳妇儿,可都没找到如意的,年复一年就这么耽搁下来,闵氏看他成天没个正经样,也歇了给他娶媳妇儿的心思,横竖宣哥儿有出息了,以后照顾陈枫完全也没问题。
陈枫大声喊道:“就是你偏心,就是你偏心,你把人给陈宣了,害我打光棍!”
闵氏气得七窍生烟,当初她收养白氏的时候,是这么说过,可谁知道后来老二又闹,在闵氏心里自然是小儿子更重要,既然他喜欢,那就把人给他就成了。不过闵氏还是嫌弃白氏的出身,小儿子是读书人以后是有大出息的,白氏却勾引自己儿子!闵氏虽是勉强同意了,却不愿承认白氏是她儿媳妇儿,便是生了儿子也没操办酒席,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顾玲在外头听着里屋那对母子二人吵架,她眉头微微拧着,看来陈枫对白玲不知是多久前就起了龌蹉心思 ,难怪后来把持不住欺负了她。
顾玲绷着一张脸走到厨房,自己舀了一碗饭吃,陈茂听见屋子里的吵架声,他年纪还小,对他们说的话也听不懂,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
过了一阵,闵氏怀揣着满肚子火从屋子里出来,看见白氏站在院子里和陈茂说话,张口怒骂道:“一天就知道耍,懒婆娘!”
陈茂咬着嘴巴,小脸上闪过一抹担忧之色,双手紧紧的抓着娘亲的手。顾玲捏了捏陈茂的手,看向白氏,“娘,我要进山一趟。”
闵氏闷哼道:“进山个屁,猪牛都跑了,你进山做甚?家里堆了不少脏衣裳,你快拿去洗了。”
顾玲看着闵氏,“这些衣裳娘就自己洗吧,我还有事儿。茂儿,跟娘走。”
说着她抬脚往院子外边走,陈茂紧紧拉着她的手脚跟脚的往前走,闵氏在后头气得大声叫骂道:“你今儿要是走出这个门,你就别回来了!”
顾玲翻了个大白眼,摆了摆手,淡漠的说道:“不回来就不回来!”
陈茂问道:“娘,我们真的不回来了吗?”
顾玲低着头看着他,问道:“要是娘真的要离开这个家,你怎么办?你要是想回去,你现在可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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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茂摇着脑袋,“不,我就要跟着娘。”
闵氏看那对娘俩还真的走了,气得心肝疼,家里这么乱,她竟然说走就要走,这一醒来脾气恁是太坏了。闵氏叫骂了一阵,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自己转头去了厨房,在心里想着等陈宣回来了,一定要让小儿子休了这个女人!
到了厨房之后,两个吃过的空碗摆在灶台上,菜盘子里也就只剩下几根菜,闵氏又气得咒骂起来。
陈茂跟着顾玲到了山上,他问道:“娘,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我们真的不回去了吗?”
顾玲牵着陈茂的手小心的在林子里穿梭,“咱们暂时不回去,娘待会儿带你去城里。不过你得答应娘,你看见的一切谁都不能告诉,不然就会有坏人来把你抓走,你就看不见娘了。”
陈茂紧紧抓着她的手,赶紧道:“我不要被坏人抓走,我要跟着娘。”
顾玲拍了拍他,“你只要乖乖听话,坏人就不会抓你了,娘也会在你身边保护你。”
母子俩到了山洞前,顾玲吹了一声口哨,山洞里的那头棕熊便出来了,陈茂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小脸吓得煞白,手心里都是汗,“娘,这是熊瞎子!”
顾玲摸了摸陈茂的小脑袋,随即朝那棕熊挥了挥手,那棕熊像一只哈巴狗一样的过来,顾玲摸了棕熊的头,一边对陈茂说道:“茂儿,这头熊以前受了伤,娘救过它,它也认识娘,不伤人的。不信你摸摸看。”
陈茂还是很害怕,顾玲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陈茂战战兢兢的伸出手,试探性的摸了摸它的毛发,棕熊安安静静的,也没有咬他,陈茂觉得稀奇得很,又伸手摸了摸,继而惊奇的道:“娘,我真的摸到它了。”
顾玲笑着说道:“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