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街杀人。
府衙被惊动,匆匆派人来处理。
但这件命案仿佛成了个开端,隔三差五,便有人命案子闹出来。
是战乱引起的吗?让这些百姓变得神经敏感,受不得一点刺激?
项容在觉得古怪的同时,发现自己也变得有些烦躁,她不再有耐心琢磨盘炕的事。
之前这样的天气里,晚上盖上一层薄被,最好睡了。
但她最近睡眠质量变差了,频繁做梦,夜里会被热醒。
马儿养在院子里,时不时仰颈嘶鸣,像是有了什么心事。
项容喂它最爱吃的豆料,也爱搭不理。
这种被精心饲养过的马,一旦不吃饭,就掉膘很快,明显瘦了一圈。
项容耐着性子安抚它,反倒被它喷了满脸的热气。
天又下起雨来,以前看烟雨蒙蒙,是一种享受。
现在闻到空气中的水腥气,仿佛闻到了臭鱼烂虾的味道。
项容心中闪过一丝恶心的念头,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住在水边……
不对!
项容很快切断了自己过于情绪化的念头。
她明明在更糟糕的环境里生活过许久,闻过更多更恶心的气味。
她只会努力保护自己,并不会对外界的环境生出抱怨。
抱怨除了让自己更疲惫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作用。
整座城池的氛围变了,居民受到影响,说明是与所有居民息息相关的大环境发生了一些隐晦的变化。
要么是空气,要么是水源,或者二者都有。
瞿麦送给她的医书里,记载了瞿麦和他师父在宁州的见闻,还有一些瞿麦师父年轻时经手过的古怪病症。
其中倒是有与如今的平萝城相似的情况。
不过现在不是二者对照就能找出答案的时候,项容必须要自己先摸清楚周遭的人与环境。
项容定了定神,推开卧房里紧闭的窗户。
最近空气不好,她不怎么开窗,更别说赏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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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庭河上的腥气尤为重,可能因为下雨气压低,经常有鱼浮出水面呼吸。
也有一些翻白肚的鱼漂浮在水面上,可能是缺氧而死,也可能是生了病受了伤,被人捞起钓起,又嫌太小放回河里,最后活不成。
这放在从前,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可放在此刻,项容不能不多想。
她戴好口罩出了门,沿着小庭河走了一圈,十分确定河面的死鱼比之前多了很多。
河水颜色没有什么变化,气味除了那股水腥气,也闻不出来别的。
但多出来的死鱼足以证明,水质有改变。
项容仔细回忆了一番给上次给常用的水瓮灌满水的时间,是云家嫁女的前一天晚上。
那个时候小庭河已经被人投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