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这个时候，袖袖扯了扯赵若仪的袖子，“只是问话就要挨板子吗？那当真撒谎的人呢？打得更多吗？”

软声软语一出，赵成柏的哭声顿时变得更大，哪怕赵诚上前，和杨春月一道哄劝也效果甚微。

“我不要，我不要挨板子……”

赵成柏惊恐万状，眼前的一切已经超过了他能承受的极限。

沈蕴淡淡抬手，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轻声道，“问话不用挨打，只有做错事才会。”

“哦，原来如此！”袖袖立刻又投入了娘亲的怀抱，“那袖袖不怕了，夫子说过，身正不怕影子斜！”

母女两个一唱一和，屋中除了赵成柏的哭声便陷入了一片死寂。

赵方长长吐出一口气，咬着牙，脸色黑沉得不像话，又朝着沈蕴看了过来。

“好了，老夫看明白了，今天这事儿是成柏的错，都是他得意忘形！成柏，过来给母亲和妹妹道歉！”

闹成这般，赵方已经别无他法，一边说着话，一边死死盯着赵诚，眼中满是警告。

赵诚也捏了捏拳头，知道这个时候，让赵成柏出面是最能大事化小的办法，沈蕴总不能和一个孩子较真。

顶着杨春月震惊心碎的眼神，赵诚将她拉开，又推了一把赵成柏的肩膀，低声道，“去吧！”

“世子……？”

杨春月忍不住小声地唤，一双眼睛还落在同样惊慌茫然的赵成柏身上。

赵诚死死攥住杨春月的手腕，眼眶似乎都睁得发了青。

“是我没有教好他，孩子还小，日后你也不能再宠惯着他，明白吗？”

赵成柏不去道歉，这事情还有的折腾，杨春月面露不忍，却终是没再开口。

“成柏过来，给你母亲和妹妹道歉。”

赵方又招了招手，赵成柏慢慢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