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也急得冲着何叔大吼,无奈鸦青的身手无人能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位一溜烟冲出了花厅。
“快让前院过去,一定要把人拦住!”
赵诚嘶声大吼,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层层冷汗,这事情要是当真闹到官府,那就坏了!
余下侯府中人们表情也没好到什么地方去,赵若仪快步上前,一把扯住了沈蕴的袖子,不由分说地又把她往一旁拉。
“嫂嫂,你怎么还不依不饶起来了呢?”她压低声音,一脸急切,“闹到收不了场的地步,你的名声可以不要,袖袖还是个半大的丫头,她的名声你也不要了?”
沈蕴的语气仍是平静,“袖袖没做错事,为什么要担心名声有损?”
“你——”
赵若仪急得跺脚,劝不动沈蕴便转向了袖袖。
“小丫头快劝劝你娘,万一官府当真带人前来,可是要把人都抓到大牢里去问话的,说不定还要挨板子呢!赶快让你娘消消气,别再闹了!”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桌边却忽然响起了惊恐的哭声。
沈蕴本不想理会赵若仪的虚张声势,听着这哭声倒是抬起头,看见桌边的椅子上,被杨春月抱在怀中的赵成柏又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娘……”
赵成柏瞪大了一双眼,双手也死死抓着杨春月的袖子,“我,我害怕!”
杨春月眉头紧皱,感觉到越来越多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这边,又是慌张又是恼怒。
赵成柏还靠在她肩头瑟瑟发抖,杨春月也只能将儿子搂住,求助的目光朝着赵诚看了过去。
赵诚叉着腰,眼神却闪动了两下,下意识地扭过头,没接上杨春月的暗示。
方才赵若仪对袖袖说的那番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听见的人却也不少。
分明是在威胁袖袖,哭的人却是赵成柏,心虚的究竟是谁已经不言而明。
况且,从那小厮被抓进屋中开始,大家也都明白得差不多了。
族亲们的眼神变得越发奇怪,屋中的气氛也跟着不一样了起来,窃窃私语声响起,让赵诚几人头上的汗变得越发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