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武将之女,见过杀气的,眼前的沈蕴的模样让左绮忍不住想起了阵阵血色,一时间竟然生出了几分惧意。
察觉到左绮的模样,沈蕴莞尔一笑,很快又变回了方才温文尔雅的模样。
“二弟妹还想知道什么?不妨趁着这个机会一次问来好了。”
左绮摇了摇头,开口时还有些结巴,“嫂嫂今日辛苦,我,我也该告辞了!”
站起身,她刚迈步却又停下,看着沈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嫂嫂,那点心好像不新鲜了,不若我一并捎走丢掉吧!”
沈蕴顿了顿,本想拒绝,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这点心中也不知道下了什么药,让左绮拿走更好,免得节外生枝。
等左绮带着已经看不出模样的点心离开,芙蕖送了她回到屋中,方才有些忧虑地压低了声音。
“夫人为何要将与世子的那些、那些事告诉二夫人?”
这侯府二房虎视眈眈,看上去可不是什么好人。
随着两人离开,沈蕴的状态也彻底放松下来,靠在躺椅之上,闻言也只是笑了笑。
“你说,是铁板一块的平泰侯府好啃,还是一盘散沙的?”
沈蕴这番话就差把自己想离开平泰侯府写在脸上,除非左绮和赵麒麟是一对傻子,否则便该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二房想当平泰侯府的主子,她这个世子妃,自然要早早投石问路,免得被误伤才好。
至于三房……那便要看他们如何选择了。
送走了左绮,沈蕴便命人重新将凤鸣轩的院门紧紧关闭,不过这一回,许是吃够了苦头,无论赵方还是宁氏,都不曾再派人来打扰。
次日清晨,仍是花厅,屋中飘着饭菜的香气,赵方却站在廊下,一脸错愕地看着管家何叔,“你,你说什么?”
何叔脸上带着一层薄汗,分明是已经入冬的天气,他身上却散发着阵阵热意。
“侯爷,三房院中空无一人,只留下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