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绮倒抽一口冷气,盯着沈蕴半晌说不出话来。
没看出来,她这嫂嫂竟然是个狠人啊。
“可,可是这也不对吧?”惊诧过后,左绮又认真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事情,背上徇私舞弊这样的罪名,赵世子的官场路便是断了一大半,就算日后还能补救,平泰侯府的名声也完了,嫂嫂只为一时意气,便这般任性,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一边说着话,左绮打量的目光仍旧在沈蕴脸上转来转去。
沈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回答得有几分讶异。
“平泰侯府日后的名声,关我什么事?”
左绮面上的表情顿时全部僵住,望着沈蕴的眼神又震惊起来。
平泰侯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向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沈蕴现下却说出这种话,要么是真的疯了,要么就是不再打算和平泰侯府同进退。
“你是想——”
一句话猝不及防地脱了口,左绮又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捂住嘴,只将双眼瞪得溜圆。
沈蕴气定神闲,从头到尾都没有太多情绪波动,看着左绮这般模样反而道,“二弟妹现在可是愿意相信我说的话了?”
左绮说不出话,这位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她相信赵方心思不纯?
“你——”她忍了又忍还是失败了,“赵世子究竟做了什么?”
宠妾灭妻的确可恶,但只是因此便要将整个平泰侯府往死里整?左绮又有些不敢相信。
沈蕴的眼神终于随着这句话有了片刻的转冷。
“我与世子的,是血海深仇。”
若不是沈蕴一力强求,再加上那么一点点的幸运,在兴宁伯府碰上的人是萧钰,而不是别人,否则的话,她和袖袖这个时候,应该都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的命,袖袖的命,都等着赵诚偿还呢,这不是因为自己还活着,就可以原谅的事情。
沈蕴的语气并没有多少情绪,左绮却猛地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