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闻言呼吸一滞,原本已经被沈蕴气得神志不清的脑袋,也忽然恢复了几分清明。
他咬着后槽牙冷冷地笑了一声,暗道险些被沈蕴将话题带偏了去。
“沈蕴,你再东拉西扯,也掩盖不了在宫中与人私通的丑事,说什么下作勾当?我看你就是那最下作的一个!拈花惹草,恬不知耻,竟然还将祸水东引,让小妹给你垫背,你真让人恶心!”
这话若是换做旁人来说,或许还能勾得沈蕴往萧钰身上联想一二,可却偏偏是赵诚所言。
从沈蕴嫁到平泰侯府的第一天开始,赵诚便与杨春月在外苟且,他这般说,只会让沈蕴发笑。
“哦?夫君说妾身与人私通,不知可有什么证据,抑或是亲眼见着妾身所为?”
望着赵诚,沈蕴不光没有勃然大怒,或者小意心虚,而是慢条斯理地反问起来。
“还是说,妾身将情夫带到夫君面前登堂入室,要求夫君让位,又或者是干脆弄出了个外室长子?”
这字字句句,无一不是在讽刺赵诚的所作所为,沈蕴每说一句,赵诚的眼神便可怕一分。
“闭嘴,你给我闭嘴!”
赵诚再也无法忍受,暴起扑到沈蕴面前,抬手便要抓住她的衣领,“你这贱人——”
一句话还不曾说完,赵诚不知为何,脚下忽然一滑,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车厢之中,脑袋撞在地板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沈蕴先是见他扑过来,而后又忽然倒地,接连遭到惊吓,先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而后又生不出几分查看赵诚情况的热情。
毕竟很难有人能对与自己恶言相向之人保持多好的态度。
可赵诚却一直趴在地上,不曾起身,沈蕴等了半晌,心中也有些不安起来。
今日所有下人都在最后的马车之中,这辆车上就她和赵诚两人,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便不好交代了。
叹了口气,沈蕴朝着地上弯下腰去,“夫君,夫君——?”
马车在这时摇晃着停了下来。
“世子,世子妃,咱们到——诶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