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又瞪起了双眼,“话是你自己说出口的,怎么,你连这也不认?”
“可若是小妹对妾身从无算计,此事便压根不会发生。”
蓦然抬起头,沈蕴直直对上赵诚的双眼,果然在其中捕捉到了一抹一闪而过的慌张。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赵诚移开目光,语气也不由得慌乱了几分。
沈蕴乘胜追击,“怎么,难道夫君不知?既是这般,待回到府中,妾身倒是要与公公婆母好生说道说道——”
“沈蕴!”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赵诚便像被人踩了一脚似的跳起来,一巴掌拍在小几上。
“你不要得寸进尺,”他面容扭曲,“若仪什么都没做,春月也是!她二人见你失踪,好心去寻,却被你反咬一口,你现在还在这里颠倒黑白,实在是可恨至极!”
沈蕴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静静看着赵诚,“妾身方才可没有提过杨姨娘的名字。”
若不是心虚,赵诚何至于自己主动抖落出来?
一时间,赵诚面上五颜六色,精彩无比。
“既然夫君与妾身各执一词,这件事,看来还当真要好生查查了。”
沈蕴对赵诚的暴怒视若罔闻,话头又转回了先前。
“万一有人借着小妹名号,私下却做些见不得人的下作勾当,这才是坏了小妹的名声。”
赵诚一时间竟然拿不准沈蕴这话到底是在骂谁,深吸一口气,一双手在不经意间,已经死死紧握成拳。
“沈蕴!”他一声低喝,“你一定要将事情闹大才甘心吗?”
“若是那幕后之人懂得不要制造事端,妾身又怎么能抓到闹大的机会?”沈蕴目光灼灼,半分不让,“夫君,或许您已经忘记了妾身所言,妾身会闹到让有心之人再也不敢招惹我为止!”
赵若仪和杨春月是一丘之貉,赵诚亦是如此,沈蕴冷冷道出一句,警告之意也已经不能再明显。
她无意掺和进平泰侯府的烂摊子当中,可这几人偏偏要来惹她,闹出了乱子,又开始喊着不公,想让她轻轻放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制造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