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压下疑惑,沈蕴还是先问起了最重要的事情。
不料她一句话说出,杨府医更是紧张,不住地吞着口水,额头上甚至都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个……尚且需要一段时间。”
杨府医已年过四旬,向来有道骨仙风之姿,沈蕴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慌张的模样。
更别提他的说辞,沈蕴这几日每每问起,杨府医都是这般答复,可袖袖却始终不见好转。
“袖袖一直高热不退,昨日更是烧得惊厥,再这样下去,我怕她的身子受不住。”
说到这儿,沈蕴的语气中不由得又染上了几分焦急,“还请杨府医再想想办法!”
闻言,杨府医的表情也不算好,“袖袖姑娘身子虚弱,用药效果甚缓,还请夫人莫要急躁。”
“我怎能不急?”
沈蕴捏紧了手中帕子,这般高烧,便是放在大人身上都不一定受得了,却要让一个三岁的女娃承担。
她的目光又一次掠过桌面,在那些随笔涂画的废纸上看了半晌,下定决心抬起头来。
“若是杨府医暂时想不出解决之法,那还是——”
“有法,有法!”
沈蕴正要说出再请大夫上门的话,杨府医却忽然打断了她。
“实不相瞒,少夫人进门之时,在下刚刚想到一剂方子,服下后定能让袖袖姑娘退烧。”
杨府医捋了捋一把长须,又冲着沈蕴点了点头。
“当真?”
听闻有了解决的办法,沈蕴顿时双眼一亮,将一切都抛之脑后。
杨府医又点了点头,坐下来提笔写了一副药方,让人进来去抓药。
杨府医苦心思索了几日的药方果然有效,一碗下去,袖袖脸上的酡红便消了不少,体温也跟着降了下去。
见药到病除,沈蕴终于松了口气。
谁知才到晚上便出了事。
沈蕴照顾了袖袖一整日,眼看着女儿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整个下午也不再惊叫颤抖,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