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仪闻言不敢置信地扭过头,不明白宁氏怎么忽然转了性子。
“嫂嫂她——”
“可以了!你也收敛些。”
宁氏朝她投去警告的一瞥,她本就不同意赵若仪去那劳什子的庙会,如今果然是乱成一团。
触到母亲当真不悦的目光,赵若仪只好缩了缩脖子,心不甘情不愿地住了口。
压下话头,宁氏第一个离开,赵若仪紧随其后,看样子是还打算追上去说些私房话,屋中一时间便只剩下了沈蕴和赵诚二人。
“夫君若是无事,妾身便离开了。”
经历过方才那一场,沈蕴眼下并不想和赵诚多话,况且她在山中奔波了半宿,这会儿浑身酸痛,只想回去休息。
赵诚却站着没动。
“你和小妹用过午饭便离开侯府,去往庙会,小妹回来的时候尚未天黑,到现在的这几个时辰,你去了什么地方?”
沈蕴的心忽地颤了一下,开口时强装镇定,“袖袖被人群冲散,找到她花了不少时间。”
她并非不想说出袖袖的遭遇,只是如此一来,便不可避免地要提到萧钰,而这是沈蕴绝不能暴露的秘密。
“哦?”
赵诚背对着沈蕴站在门前,听着她的回答,不知为何,语气越发阴沉。
沈蕴没说话,那庙会上人来人往,只要她咬死说法,赵诚也没法详查。
又过了半晌,赵诚方才一甩袖子,一语不发地离开了。
不知他这是犯了什么病,沈蕴这会儿却无心搭理,快步回了凤鸣轩,又洗了个热水澡,方才在晨光熹微之时,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虽然劳累半天,可沈蕴这一觉却睡得极不安稳,袖袖被人群挤散的场景没完没了地在她梦境中闪现。
“夫人,夫人!”
“姑娘又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