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的日子,该咋过啊?
她男人杀了奎仓叔,她和孩子,以后该怎么在村里生活,以后该怎么面对他的家人啊?
张玉花愁的揪头发,看妈妈掉眼泪,怀里的团宝儿伸出雪白的小手,咯咯地笑着替她擦眼泪。
……
苏家老院。
公安的人去了苏长河家,自然也去了苏家老院。
面对办案人员的询问,苏家老院的每个人和张玉花的叙述基本相差无几,基本可以断定苏长河是随机做案,并不是有预谋地犯罪,只待回到局里后将所得到的信息,和正在审讯的苏长河的口供核对,便能结案。
公安一走,苏家老院随即关闭,隔绝了门外打探的视线。
暮色四合,夜色笼罩,寒意依旧森森的初春夜,正是晚饭时刻,村里长街上人影廖寥。
苏长江骑着自行车,载着苏白氏偷偷摸摸地出了门。
为了不引人注目,苏长江在村里行经时,连手电筒都没敢打开,娘俩摸着黑,一路上屏气凝神,悄无声息地出了村。
不敢从村东头食品厂前面走那条通往县城的大路,娘俩从村西头绕过弯弯长长的路,直到踏上了去往县城的砂石路,苏长江敢打开手电筒,载着苏白氏一路朝县城狂奔。
寂静黢黑的乡野道路上,伸手不见五指,道路崎岖不平,苏长江载着苏白氏深一脚浅一脚、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才终于赶到了县城。
由于不知道苏长湖开的酒店的具体名字,娘俩只好又沿着一条条街道,一家家酒店问过去,等终于找到苏长湖的缘梦居酒店时,母子俩已是头发散乱,浑身泥土,狼狈万分。
大晚上地摸黑赶路,提心吊胆地一路行一路问,苏长江早就心生不满,又因为苏长河的事,心里的火气更是憋了一路。
苏长湖开在县城的酒店,从来没有告诉过苏家老院的任何一个人,更没有主动邀请苏家老院的任何一个人来过,也就苏长河这个街溜子整天窜东窜西,知道这个缘梦居酒店,也就进来享受了一次,就被亲弟弟给送进了局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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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老院的兄弟几个关系并不亲厚,其他人知道他在县城开了个酒店,但具体是什么酒店,却又是一概不知。
缘梦居酒店所在的一条街,街两边如今已经建起了两排二层店铺,洗浴、理发、按摩、酒店、KTV、录像厅等商业娱乐性店铺,全都开在了这一条街上。
整个街道歌舞升平,各种霓虹灯竞相闪烁,流光溢彩,芳香满天,男男女女来来往往,俱是衣着光鲜,涂抹的闪烁靓丽,衣香鬓影间各种调笑声传出去老远。
苏白氏一个农村老婆子很少出村,哪里见过这阵仗。看着眼前这些衣着清凉的时髦女郎,深V的上衣,堪堪遮住屁股、露着大白腿的超短裙,只觉得眼睛生疼,忍不住撇撇嘴,呸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苏长江却是一脸艳羡,瞪着常年熬夜赌博布满红血丝的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