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院子里传来的板子声,厅堂中的张家三房等人都陷入了沉默。张三老爷眉头紧锁,张昀两兄弟只等板子打完拖金钏上来问话。
十板子很快就打完了,婆子们像拖死狗一般将金钏又拖了上来,她厚厚地裙子上面已经沁出了斑斑地血迹。
“愿意说了吗?”张三太太冷冷地开口。
金钏从小就被安排在张三太太的院子里伺候,后来又直接拨给了张玉薇做大丫鬟。
刚入府的张玉薇初来乍到,对她们这些大丫鬟都当成贵人来看,加上她自己脾气又好即使后来习惯了主子身份,也早把金钏纵成了副小姐。
金钏哪里吃过这样的苦,不过十个板子就已经奄奄一息似的瘫在了地上。这时听了张三太太的话,竟是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
“看来打的还不够!”张曜又跳了起来。“妹妹身边有这样的刁奴,往日里还不知道是怎样欺负妹妹的!”
金钏吓得魂飞魄散,这十板子已经让她吃够了苦头,若是再打她的一条命真的是要交代在这里。只能强撑着精神爬起来一些,一边求饶一边口称说了说了。
只是现在打也挨了,苦也吃了,若是再把白芷供出来岂不是完全得罪了三房所有人。金钏一咬牙,决定编个说法咬死在五姑娘身上。
“奴婢、奴婢说,奴婢都说!是、是五……”只是想栽赃说是五姑娘吩咐自己出去传闲话的念头在舌尖打了个转儿又吞了下去。
张三太太向来疼爱儿女,加上她刚才不由分说地将自己拖下去打板子,若是直接说是五姑娘授意的,怕不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名声张三太太能直接把自己打死。
“是、是奴婢嘴碎……奴婢在五姑娘那听了,说是、说是四姑娘不是三爷和四爷找回来的,是一个锦衣卫进山带出来的,奴婢……奴婢……”才说了两句话,金钏就觉的自己呼吸困难,连忙深吸了两口气才继续道。
“奴婢嘴碎……去大厨房为姑娘取膳食时,跟赵妈妈说笑了几句,没留意就说了出去……”
“奴婢真的是无意的!谁知道那赵妈妈竟是把话传了出去!”
“更不知道这闲话传来传去变得如此严重!奴婢这几日也是惶惶不安,如今、如今闹出来是奴婢该死!是奴婢的错!!但求老爷太太看在奴婢无心的份上饶奴婢一回!”
“求老爷太太开恩!饶过奴婢这一回吧!”
“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张三老爷眉头皱的更紧,只是还不等他思索金钏话中的真假,张三太太已经呼地跳了起来,她跳起来的模样与儿子张曜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