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事把帕子从金钏嘴里取了出来挥挥手,婆子们便行礼退下去了。
金钏六神无主的跪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只敢默默流泪。今日她正在屋里伺候姑娘,有个小丫头进来说她娘过来找她。
她本来就嫌弃伺候张玉薇这个粗鄙的五姑娘,正好把事情都推给了其他人。谁知刚出了院子,自己娘亲没见到,却见张三老爷跟前的徐管事站在外面。
还不等她开口询问,四下里就冲出几个婆子将她的手拧到背后,人也被按着跪在了地上,连嘴巴也被塞住了。
她惊恐的挣扎又哪里挣扎得过,只能被婆子架着关进了张三太太院子里的一间空房内。如今被提上来一看,三房的主子差不多都到了,心里也是惊涛骇浪得慌张起来。
“说吧。”徐管事冷冷地道。“是不是你跟大厨房采买的赵财家的嚼舌,说四姑娘惊马进山,被一个锦衣卫救了。”
徐管事的这席话就像惊雷一般劈在金钏的天灵盖上,她一时张口结舌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话,心里直道是完了完了。
但是惊慌中她又想起白芷吩咐她的那些话,心里又是后悔不已。但是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只能嘴硬地求饶道:“奴婢冤枉啊!奴婢、奴婢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话音未落她已经拼命磕起头来,张三老爷坐在上首紧锁着眉头不发一语。
张三太太却是气了个倒仰,既然老爷把这丫头提上来,就是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这贱丫头居然还心存侥幸,在这里狡辩!
“秋琴!”她用帕子按了按嘴角,厌恶地道:“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东西,不吃点苦头就是不老实!”
“堵上她的嘴!拖下去先打十板子!打完问问她说不说!”
“说就拖进来,不说就继续打!我倒要看看她的嘴有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