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望着妻子还是担忧的泪眼,他又保证道。“若是天宇当真会因为这种无稽之谈对蔷儿产生误解,那这门亲也没什么结的必要了!”
“我张显礼的女儿还不愁嫁!”
沈唯真在院子里玩了一下午,又去黄太君那里请安用晚膳,等再回鹤影馆时安阳侯府已经全掌上了灯。
见鹦哥又抱着铺盖来榻上铺床,沈唯真赶紧阻止她。
“不必了,近日我精神不太好,屋中有人就睡不着,不用守夜了。”
“可是姑娘万一夜里需要伺候怎么办?”鹦哥有些不放心地道。“那我睡在外间就是了,不会打扰到姑娘的。”
“不用不用。”沈唯真拉住她,状似担忧地望着她道。“鹦哥姐姐这几日也没睡好吧,看着眼睛下面青的。”
“这几天就好好回去休息一下,让燕儿这个小丫头在外间伺候就行了。”
鹦哥有些迷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最近自己很憔悴吗?昨日甚至睡得比之前都好,当真是一觉到天明,连个梦都没做。
不过既然姑娘吩咐了,她便也笑着抱起铺盖出去吩咐燕儿了。
沈唯真见她如此听话也是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今天那个死小孩要不要来继续给她上仪态课。若他真的来了,鹦哥又要吃回点穴。好好地人儿,千万别给点傻了。
只是沈唯真躺在床上左等右等也没等来苏凤清,渐渐的也就睡着了。正迷迷糊糊之际,燕儿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说是世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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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命的沈唯真打了个呵欠,吩咐燕儿带他在堂屋坐下,叫岑妈妈进来伺候自己穿衣。
等她从内室出来时,苏凤清已经坐在了圆桌边,手里正拿着白日里鹦哥捧给沈唯真的那只绣绷,他目光温柔地注视着那未完成的扇面。
沈唯真见他仿佛下一息就要用那具玉树临风的身体开始穿针引线,吓得又是一个激灵。
“苏世子晚上还是不要做针线的好。”打发了岑妈妈和燕儿出去,她抬手半掩口的打了个呵欠坐下道。“小心眼睛。”
苏凤清把目光从绣绷上移开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又问道:“沈小姐今日出门了?”
刚端起桌上燕儿备好的清水,闻言的沈唯真手中一顿。“你监视我?”
“为了下月十五我们再换回身体。”苏凤清也端起了茶碗,“我自是要知道沈小姐的一举一动的。”
刚翻了个白眼沈唯真就受到了苏凤清的咳嗽提醒,她压下心中的郁闷地道:“那日在马场我也算是见过了张府大部分的女眷,又有你的提醒,在这府里我也算没露什么马脚。”
本来我才是真的沈唯真啊!她在心里呐喊。
“不过那个张四姑娘,有点意思。”她继续问道,“这几日她一直在院子里养伤,我也没机会见她。”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何对她好奇?”苏凤清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起张玉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何必上心。”
“外面的流言,世子没听说吗?”沈唯真问道。“那日她还要在马上害你,这样的人我自然好奇。”
关于张玉蔷的流言苏凤清自然也是听到了,毕竟他就算不想知道阿山也会唠唠叨叨地将京城里的事说给他听。更何况他派单叶双叶跟着沈唯真,他们在湖景楼中发生的事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