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乡伯老夫人一见他眼下的青灰就气不打一处来,挥退了伺候的下人,她就嗔怪地道:“你还没出孝呢,别净在院子里跟丫头们胡混!”
“若是闹出了孩子,被人参你个不孝,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锦乡伯微微一笑,并不把他娘的训斥放在心上。“母亲叫儿子来,不会只为这些小事吧。”
“母亲放心,儿子有分寸的。”
对着儿子满不在乎的态度,锦乡伯老夫人也是气苦,在心里又念了几段经才数着佛珠开口问道:“城里的流言,你可听得了?”
锦乡伯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
“哦~母亲说的是玉蔷妹妹的事儿吧?”他又笑着逗了逗笼中的鸟儿,一派的云淡风轻。
“无稽之谈,母亲不必放在心上。”
虽然锦乡伯老夫人叫他来,就是想告诉他不要在乎这些流言,毕竟锦乡伯府今非昔比,错过了张家这门姻亲儿子不可能再有什么好婚事上门。
可见儿子如此笃信张玉蔷的清白,她的内心又升起一丝不快。
“空穴来风未必无音。”锦乡伯老夫人垂下眼睛,手中继续数着佛珠道。
锦乡伯有些惊诧,他以为母亲叫自己来是要告诫他不要乱信流言,让自己与张府婚约照旧的,毕竟他们现在的处境十分需要张家这门有力的姻亲。
不过到底母子连心,锦乡伯只思考了几瞬就知道自己老娘又犯了别扭,他将鸟笼放在桌子上笑着开口:“母亲,玉蔷妹妹是否如流言所述,跟个低贱的锦衣卫在山中过了一夜,又与我们的婚约何干呢?”
那八哥已经被他调教了数日,此时听得他的话,张着翅膀大叫:“何干呢!何干呢!”
锦乡伯老夫人被它吵得头痛,直叫儿子赶紧将鸟笼拿走。
锦乡伯笑吟吟地提起鸟笼站起身。
“母亲无需多虑,不管玉蔷妹妹是否还是清白之身,我都会娶她过门。”
说罢他用手中的小金棍戳了戳笼中的八哥。
“只要她还是张家的女儿,无论是丑八怪还是不贞不洁的残花败柳,都会是我的正妻的。”
锦乡伯老夫人听了他这话心中才渐消了些郁气,慈爱地冲儿子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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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赶上了!!这几天折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