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斤钉!”陆寻摇着椅子道,“都说人人畏锦衣卫如虎,可畏的是咱们这样的小人物吗?”
“就连锦乡伯这种废物,要对付咱们还不是手拿把掐?”
“有道理,有道理。”曾大连忙附和。
“你说我要真的污了张四姑娘的名声,这锦乡伯就算跟张家退了婚,他能忍下这口气?”
陆寻叹了口气。“所以我是真的没动那张四姑娘啊!!”
思及此处陆寻胸口火烧火燎一般,他都没敢伸手居然还有人给他身上扣黑锅!
那位趾高气扬的安阳侯府的妈妈刚警告过他不许乱说话,没两天全城都飘起了他跟张四姑娘在山里过了一夜的流言!
这张家本来就小气,现在又以为自己坏了他们家女儿的名声,要是发作起来捏死他一个小小的百户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恶!”
“到底是谁在害我!!!”陆寻气得一脚踢飞了软椅边的木桶,那木桶在空中翻了几转落在院子里,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正在拧着衣裳的小丫头吓了一跳,她把那黑色的锦衣卫外袍抱在胸前怯生生地站了起来。
“陆大人,衣裳洗干净了,我这就给您晾起来!”
陆寻见吓到了她脸上有些讪讪,他身旁的曾大一下就窜了下去,笑着抢过小丫头手里的外袍,大手一挥就晾在了院子里的绳子上。
“你去我屋里找件衣服穿上。”陆寻仰倒在软椅里不看他们了。“拿钱带她去巷口吃个包子再送她家去。”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看着她吃完再让她走。”
“嗳!嗳!”曾大笑着熟门熟路地窜进陆寻的屋子,随便翻出件旧袍子披上,出来了接了陆寻递来的钱时被陆寻拉住了手腕。
“给我查。”陆寻恶狠狠地在他耳边说道。“一定要给我查出来这流言是从哪传出来的。”
“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而锦乡伯府中,锦乡伯老夫人正坐在堂屋的玫瑰椅中念经,手中不停地数着一百零八颗的佛珠。
只是她的心怎么都静不下来,时不时就睁开眼睛打发丫鬟出去看看锦乡伯过来没有。
如此往复了十数次,一脸萎靡拎着只金鸟笼的陶天宇终于是踏进了他娘的屋子。
“母亲唤儿子前来何事?”他逗着笼中的八哥打着呵欠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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