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草深知江建设的打算。
无非是想故意在江暮的面前,将她抽的遍体鳞伤,好让江暮心疼她,妥协松口代替江宁去下乡。
这可真是她的亲爹呀。
江秋草眼底最深处闪过一抹狠戾,原本对亲情还有一丝期待憧憬的心,此刻正以及快的速度变得冰冷,再也泛不起一丝涟漪。
自今日起,江建设和她江秋草没有一丝关系,也不再是她爹。
有这么心狠手辣的爹,她以后一定会被江建设给卖了的。
江秋草握紧双拳,在江建设看不到的地方,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双手抱头,蜷缩着身子,努力的护着身体的关键部位。
任由夹带着风声的皮带,一下下的落在她的身上,一条条像蚯蚓一样粗细蜿蜒的红痕,肆意的盘踞在她的皮肤之上,略微抖动一分就痛彻心扉。
挨打的苦楚,江秋草已经许久没有经历过了。
自从她十多岁,觉醒了自己的意识后,在抢着干活,嘴甜又勤快,刻意讨好卖乖下。
她在家里的地位虽然比不上两个哥哥,但不至于饿肚子挨打了。
江秋草紧咬下唇,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向站在屋檐下的江暮。
小声乞求道:“江暮哥,救我~”
江建设也在此时,偷偷的瞄着江暮的神色变化,手上挥舞皮带的速度缓缓慢了下来。
他这个女儿长得水灵,面皮和学习都是一等一的好。
再养个几年,说不定还能给他钓一个金龟婿回家。
到时候他和他儿子岂不是天天吃香喝辣,坐等享福。
话说过来,就算钓不着金龟婿,随便找个家庭富裕的,嫁出去也能换不少彩礼呢?
他这下手没个轻重的,万一把赔钱货给抽毁容了,可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他有两个儿子,家里的存款只能够一个人娶媳妇的。
剩下的一个全指着江秋草的彩礼,或者让赔钱货去换一个儿媳妇回来,传宗接代呢?
可不能打坏了。
父女两人都在等着江暮开口。
见江暮久久没有反应,江建设在心底止不住的咒骂江暮。
这个小畜生,心和他老爹江建平的心一样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