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山书料想,许景澜此举应该也是为了此事,一时之间倒有些踟蹰,不知该不该过去,有些担心太子会不会觉得他没分寸。虽说他是太子党,但为人臣子得有分寸才行。容尚书长叹一声,最终选择在刘府等刘尚书回来。

户部这边,刘尚书被许景澜喊了过来,知晓此事后,连忙派人把户部的人都请回来。

他自己则带着许景澜到户部的密库等候,他不敢说话,心里不断排查着究竟是谁,思来想去又觉得问题应该出在那些地方官员身上,毕竟若是户部拨款数目不对,那些官员早找上门来了!可他心里隐隐还有些担忧。

许景澜见刘尚书那副紧张的模样,开口说道:“刘尚书,不必如此紧张。此事不能仅凭一言而定,孤在户部几年,也大概清楚户部官员的为人。只不过既然有人告到孤这里来,那孤便不能坐视不理,孤已派人去周边各城探查。若那人所说属实,而户部这边又没问题,那便是地方官员的过错了。”

明明是宽慰刘尚书的话,不知怎么回事,刘尚书却听出来几丝寒意,这么大的事儿要是真的,不是户部亡,就是那些地方官员死!

“臣明白!”刘尚书回道。

没过多久,户部休沐官员陆续赶来。

赵侍郎几人将密室锁打开后,许景澜点了几个他和刘尚书都信得过的人进了密库查账本。而赵侍郎则带着人去了金银库清点金银。

……

容尚书一直等到天黑都不见刘尚书回来,心知今夜他是回不来了,便告辞了其家人回了容府。

第二日清晨,当钟声响起时,百官有序进场。

容尚书这时才见到刘尚书,刘尚书不停地打着哈欠,整个人已是疲惫至极。

“昨晚一夜没睡?”容尚书低声问道。

刘尚书双眼无神地看着容尚书,“是一夜没睡,可困死我了!我这把老骨头啊,硬是跟着他们年轻人熬一宿。”

容尚书回头打量着户部那些“年轻人”,他们也是一脸疲惫,有些人眼里还有不易察觉的担忧。容尚书看了出来,却并未关心他们昨夜都做了什么,只道:“你们户部就殿下一个年轻人。”

刘尚书没好气地瞪了容尚书一眼,“跟我这个六旬老人比,他们那些三四十岁的,难道不是年轻人?”刘尚书话罢,又小声道,“山雨欲来啊,不是我们户部死就是那些地方官员死。欲听详事如何,等我有空再说。”

容尚书有些无语,便没再搭理刘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