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澜见苏云照的样子,又解释道:“这些年国库空虚,很多拨款可能没有达到要求,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许景澜话罢,又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也回宫了,你们也早些回家吧!”

苏云照听此也没挽留,同陈敏意起身行礼目送他离开后,她们便也回家了。

……

容玉眠这边也是顺利得很,容尚书见她东问西问就是不问到点上来,便主动说道:“你是不是想问国库的情况?”

容玉眠双眼放光,“祖父,您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些啊?”

“你一会儿问我的俸禄有没有按时发放,一会儿又问我刘爷爷有没有跟我发过牢骚,我要再猜不出来,只怕你到明天都不敢问出来!”容尚书“哼哼”几声,笑着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你啊,只管问,只要祖父能告诉你,定会告诉你的。我们家可没有那些破规矩。”

容玉眠见状,便老实问道:“那,祖父,我们大梁国库是不是比较空虚啊?”

容尚书看了看她,说道:“祖父是礼部尚书,不是户部尚书。”

容玉眠此时倒看了出来,自家祖父就是故意逗她的!她喊道:“哎呀!祖父!您就别逗我了!我们可发现了一个大事!”

容尚书知道他的这些孙辈一向不会糊弄长辈,听得容玉眠的话,也认真起来,“什么大事?”

“贞元九年的那场勉乡之战,皇上不是下令朝廷以后给牺牲将士的家人发放三倍抚恤金吗?”容玉眠说道,“这次我们去月城,那位老板便是勉乡之战牺牲士兵的家人,可是她每个月的抚恤金只有二十两啊!祖父,连原本的三十两都没有,只有二十两啊!而且不止她一家是这样的,看她们的样子像是根本不知道有三倍抚恤金的事。”

容尚书猛地站了起来,心中已然信了容玉眠,可还是不死心地问道:“你所言为真?”

容玉眠还是第一次见自家祖父这么盯着自己,虽一时发怵,但是说道:“千真万确!阿照她们也知道,现下应该已经去问太子殿下了!”

容玉眠话罢,又小声问道:“祖父,阿照她们应该不应该去找太子殿下啊?”

“找了也没什么事儿。”容尚书先是安抚道,接着双手背身而立,沉吟道,“告诉你父亲她们,我去你刘爷爷家,今晚就不在家用膳了。”他话罢,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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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声,接着走出房间,抬头望着漫天霞光,总感觉风雨欲来。

容尚书急得骑马去了刘尚书府,只不过他到了后,门房却告诉他,刘尚书被太子请去了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