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是是是,娘娘说的是。”
钱夫人看向齐韵,笑容极尽讨好:“皇后娘娘,其实我的意思方才已经说的够明白了,三娘再不好毕竟事情已经时隔多年,如今她的名声刚好转些,没想到又出了垂花塘之事,若事情没个交代,我们三娘,一而再再而三成了京中的笑话,这让她怎么有脸面活。”
说完这话,钱夫人又开始垂泪。
若不是看在她是长辈,沈凝酥差点就气得笑出声来——她倒说得好听,难道让钱三娘一而再再而三丢脸的都是沈府不成?
齐韵亦是不满钱夫人的胡搅蛮缠,但身为中宫,她不得不理会,沉默片刻,问道:“静安王妃想要本宫如何为你解决这件事?你尽管慢慢道来,若是能帮得上忙的,本宫自然乐意施以援手。”
静安王妃听后一顿,片刻后反应过来,忙问:“当……当真?”
随后她又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掩饰道:“皇后娘娘说的话自然是没有假的,我们钱府要的也不多,只要沈家七郎能给咱们家三娘一个交代也就行了,热热闹闹为两人办了喜事,沈钱两府结成亲家,这才叫和和美美。”
这些话听得沈凝酥太阳穴突突突直跳个不停,她一手搭在额头上,难受的神情并不像是装出来的,钱夫人被她的举止吓了一跳,已经顾不得再说话了。
沈凝酥摆摆手,示意大家不碍事:“说到底,男女之事还是要情投意合,光咱们在这儿说只怕没用,这样吧,等哪日我亲自与你家三娘谈谈,只有知道了她的意思,咱们才好决断不是?”
话至此,钱夫人还能再说什么,即使想说,也经不住沈凝酥突发头疾的吓唬,只得忙不迭点点头应下了。
宫人送钱夫人出了听竹馆,一路送到宫门口,自有钱府的车马在门口等着,钱夫人由仆从伺候着上了马车,气十分不顺,骂道:“听她们的意思,就是想白白占我家三姐儿的便宜呗!我说的话是拒了又拒,简直,简直是不拿咱们静安王府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