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洗头发吧?”
“没有。”
“嗯,你如今病着本连沐浴都是不该的,若是又闯了风岂非病上加病。”
“傍晚吃了药发了些汗,身子黏腻得紧,若是不清洗清洗总觉难受。”
“快去躺下吧,方才霖画加了一床被子,保你夜里不会着凉。”
“哪里就这么柔弱了。”齐韵发自内心笑笑,不经意露出一颗俏皮的小虎牙。
梵昭才注意到她居然有小虎牙,配上她清冷疏离的性子,倒平添了一丝独特魅力。
她被他沉醉的目光盯得有些不适,看了看窗外:“雨愈发大,也没有停的意思,皇上不打算免了那宫女的罚吗?”
美人求情岂有不应之理,他朝廊下吩咐道:“让兰若宫那位小宫女回吧!”
廊下,洪广隔着楹窗回道:“是。”
不多时,洪广回禀之声响起:“皇上,她不肯走。”
作死的东西。
梵昭看了齐韵一眼,目光分明在问她想如何处置。
“不如将她叫到殿内问话,若是说不出什么要紧事,便将她绑了送回去由希妃处置?”
“你处理人的手段也颇仁慈了些,以后如何震慑得住大家?”
他语气温温的,是真替齐韵着想。
“仆随主行,她此刻顶着的是希妃娘娘的脸面,希妃位分在妾身之上,妾身自然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僵。”
“难为你如此大度事事考虑着旁人。”他顿了顿,将齐韵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先前朕鲜少关心后宫的事,你替母后管着这偌大摊子,诸如此类的委屈应是受了不少吧?”
“是,掌管后宫看似威风凛凛,其中的难处唯有自己体会了才知晓,小时候母亲总因后院的事儿头疼,那时我不懂,如今却懂了。”
“天下万事有得必有失,你母亲是正房大夫人,自然与妾室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