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玩着她的芊芊玉手,思虑良久才试探地开口:“若是你对落雨有牵挂,亦或不忍杀生,那朕就将她送去北荒之地?总之一切听从你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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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酥睨他一眼,将手从温暖厚实的掌心抽回:“不,依着宫规处死就行。”
闻言梵昭眉尾轻挑——这娇娇俏俏的小女子人命居然如此拿得定主意?
“朕倒是也这般想的,不过朕想听听你为何如此决定?”
“她是我宫里第一个谋逆害主之人,若对她从轻发落了,将来朝云宫这么些大大小小的奴仆还会有谁惧怕我?唯有让大家见识到她的下场并不好,日后若再有人起了异心,也好拿着此事掂量掂量。”
看着她半笑不笑,梵昭并未觉着不寒而栗,反而欣赏她的聪慧,顺势将她揽过来在她额头狠狠落下一吻,声音疲倦温情:“今晚留宿嘉德宫好不好?朕想好好地搂着你,咱们一同睡个安稳觉。”
……
次日天蒙蒙亮,沈凝酥还在睡梦里,恍恍惚惚觉着自己脸颊被什么轻啄了一口。
“皇上。”
因着人还未清醒,她说话瓮声瓮气的,令人觉着可爱。
“你醒啦?”
“不是皇上将妾身吵醒的吗?”
“是是是,都怪朕不好。” 梵昭伸手将她额前细细绒绒的碎发捋顺,声音低沉温柔,像哄小孩儿似的,“朕要去上早朝了,中午在嘉德宫等着朕,陪朕一起用午膳好不好?”
“不好。”她拒绝得干脆,一想到昨日空等了他一中午就生气。
“今儿个朕一定尽快忙完来陪你。”
“不好,妾身可不想再受那种眼巴巴饿着肚子等人的煎熬了。”
“对不起。”他躬身,在她唇瓣落下一吻。
盥洗后的淡茶清香扑鼻而来,沈凝酥有些难为情地下意识躲开,捂着自己的嘴巴:“妾身还未洗漱,妾身怕熏着皇上。”
“朕不怕。”
他伸手扶住她后脑勺,落下颇具侵略性的一吻,而后心满意足地离开。
沈凝酥垂眸用手指抚摸着唇瓣上他残存的温度,心里如同灌了蜜一般。
她又接着睡了个回笼觉,随后才懒洋洋地起床。
清絮进屋伺候:“小主,我刚才从咱们宫取东西过来,听到满宫的人都在议论,说皇上已下了旨赐死落雨。”
“真的?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今早他上早朝前,我那时正准备回宫,看到他一边往外走一边交代孙公公话。”
“嗯,赐死就赐死吧!她罪有应得。”
闻言清絮叹了一口气,一边替沈凝酥插玉簪,一边感叹:“平日里看她寡言少语的,想不到竟是这样的人。”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对了,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寄个口信回府让母亲帮打点着落雨一家。”
“哎!奴婢记下了,等找到合适的机会便派人将消息递出去。”清絮左右端详着沈凝酥,又捧着铜镜满是期待地问,“小主,发髻绾好了,怎么样?好看吧?”
“嗯,好看。”
“不过小主,话说回来你不是恨极了落雨,为何还要出手相助她一家?”
“她犯的错已经用自己的命偿了,帮助她一家不过是随手之事,又能让冷眼旁观之人知道我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却也不是冷血之人。”
“小主可真聪明,奴婢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说起来这件事儿还需得闹得人尽皆知,越热闹越好。”
“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嘉德宫用过午膳,恰巧有大臣前来面圣,因此梵昭去了书房,沈凝酥觉着自己一人待着甚是无聊,于是闲闲地散步回宫。
经过弦月池,只见池子里的荷花全盛开了,青绿的池水映出碧空及花影,三三两两的蝶翩翩然忽飞忽停,鸳鸯在池塘深处悠闲地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