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很抱歉的和他说,真的一点都打听不到。
第一个年他就没回来。
今年除夕江辞也没有回来。
他这小屋子,包括粮仓里,都热热闹闹的。
大年初一也没有。
有一天魏明安在太阳底下,盖着个毯子,暖洋洋地,睡着了。
“魏明安!”
“唔~”
魏明安迷迷糊糊睁开眼。
这不是江辞是谁。
江辞把他拉起来,紧紧拥了过来。
魏明安有点懵,“你是江辞吧,不是鬼吧?”
江辞打他可真是不手软,嗙的一下,“是鬼吗?!”
魏明安哭腔都出来了,“云归!云归呢!”
江辞嗔怪,“干嘛!”
魏明安把毯子踢开,“锁着手呢!你说干什么!”
江辞尴尬地挠挠头,“云归好像不在,你凑合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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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莽夫江辞,他没钥匙,把魏明安扛走了。
魏明安才看见他身上好多好多血。
“你怎么了?受伤了?”
江辞把他放到屋子里,自己去找他的衣裳换,“杀了,死了,没事了。”
魏明安噌得一下站起来,去拿伤药膏。
锁着手都给他涂了药。
江辞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把被子掀开,“睡会儿,歇会儿,等过几天,带你回家。”
他俩并肩躺着,魏明安掐着他的手心,“先睡觉先讲?”
江辞选先睡觉,“腊月开始我就没咋休息过,追杀,反追杀,再追杀,反正就这些,一直到前天,才了结。骑了一天马了,马都累趴了。”
魏明安嚷嚷,“你真是找揍我看着是!睡觉!我要是睡醒了你又走了你就完了!”
“我有病啊我走走走的,大仇得报噢~我要狠狠歇几天。”
魏明安探身把灯关了,“睡觉!”
江辞这回守信用了。
刚好赶上云归来,魏明安抬着手。
云归很歉疚,“抱歉魏管事。”
魏明安大咧咧地笑笑,“不碍事~”
江辞足足睡到了第二天。
魏明安睡醒了就给他涂药,然后跨过他下床,都静悄悄的。
处理云州的事,也是站在门口说。
江辞可算醒了,再不醒魏明安都觉得他有毛病了。
他笑眯眯地望向站在那里有些呆的魏明安,“咱说噢,你这床好舒服,好幸福噢。”
魏明安给他递水,“是,除了有点丢脸,我过得比在外面都滋润。”
“哈哈哈哈。”
他俩从下午聊到晚上,又从晚上睡到白天,吃了睡,睡了聊,聊了吃,一起去魏明安晒太阳的地方晒太阳,去魏明安遛弯的路线溜达。
魏明安也给江辞锁了,手里耍着钥匙,“错了没!”
江辞满脸好笑,“错了错了~”
魏明安啧了一声,“我说你过年不回来是小狗,小狗。”
江辞被逗乐了,“凭什么!”
魏明安接着耍着钥匙玩,“噢~那钥匙我不给了。”
江辞也知道魏明安那气都攒不知道好几肚子了,笑眯眯地随他玩,“那有些人说,再理我是小狗呢,小狗小狗~”
魏明安笑了,“汪一个我听听~”
江辞突然靠近戳了下他的身子。
魏明安浑身麻了一下。
江辞按倒他的人,制服!
魏明安欲哭无泪,“你怎么还耍阴的。”
江辞哈哈大笑,“这是穴位啊,不懂了吧。”
“你接着给我说”,魏明安装模作样地掐着江辞的脖颈,“严刑逼供,老实交代!”
俩人又叽里呱啦半天。
最后他俩在这儿待了半个多月才玩够。
魏明安马上两年了,才终于重新踏出了粮仓。
路过魏明安的小宅子,江辞没让他回去,马车也没停,直奔京城。
他俩还是吃了睡睡了吃,纯玩。
“喏!”
江辞超级自豪地把魏明安拉下来,“看!”
京城中心,巨大无比。
气派的门楣。
贵气的装潢。
江府。
魏明安急头白脸地拉着他进去,嗷了一嗓子就扑过来拥住他,“江辞你太棒了!!!”
江辞哈哈大笑,“都不看看别的就夸啊。”
“我不用看你也是太棒了!!”
“哈哈哈哈”,江辞拉着他转,“走,带你看看新家!”
转不完的院子,气派到豪气。
魏明安哇个没完。
转完一圈了,魏明安抱着胳膊审视道,“你还有钱吗?”
江辞嘿嘿傻笑,“没有,全花这儿了,你没看我这里都没几个人吗。”
魏明安失笑,敲了敲他的脑瓜,“行啊,我花我的月银养江大家主~”
江辞贱兮兮的,瞬间换上可怜的表情,屈膝咬唇,低眉耷眼的,“魏大公子,请收留在下,在下无处可去~”
魏明安一把把他勾着脖子拽过来,江辞嗷嗷,“疼疼疼。”
“魏大公子要吃炒面!小江滚去做!”
江辞捶他,“不是不好吃吗!”
“你魏大爷说好吃!”
“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