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便欺身而上,压住他的人,腕子上扣上了锁扣。
魏明安简直要气炸了。
他伤还没好,魏明安都不舍得踹他。
怎么感觉力气也少了很多。
“江辞!!!你他娘的又干什么!!”
江辞面无表情地给他锁到了床上。
“我要走了。”
魏明安吼,“你走你的呗!你走不带我??!我还要待在这里吗?!”
江辞轻柔地抚了抚他气得涨红的面颊,“委屈你啦,再待一阵。”
江辞徐徐道,“王家没有翻身之地了,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他所有的势力都被我拔了,现在就是一无所有的疯狗。”
小主,
“他之前能摸到云州你的宅子里杀你,现在这个疯狗更能了。我在京城留的人各个身手不凡,没关系的。”
魏明安突然冷哼一声,“噢,每晚睡觉都给我锁起来,是你的主意吧。”
江辞耳根子有点红,尴尬地四处看,那声音仿佛从牙缝里飘出来的。
“谁叫你偷门牌啊,云归求助我,我说这家伙惯犯。”
魏明安咬牙切齿,“江!辞!”
江辞嘿嘿笑了笑,但笑容很快僵了下来,几乎是嗫嚅,“你刚刚喝的那杯水,我做手脚了。”
魏明安眼眸瞬间瞪大。
江辞接着小声道,“等我把王家一并铲了,那几个疯子都解决了,咱俩就喝酒。”
魏明安没力气了,哼了一声,“谁理你谁小狗!”
江辞并不恼,接着说,“没有告诉你,我出城是追着王家人来的,往云州这边来了。”
魏明安猛的扭过头,“你他娘的还敢追带着杀手的人!你自己来的??!”
“昂”,江辞笑眼弯弯,“小狗~”
“滚!”
“我他...”
魏明安怒瞪江辞一眼,“我迟早被你气死!”
江辞拍拍他,“我担心我的云州,担心我的大粮仓呢~”
“所以我就追来了。”
魏明安唇瓣微动,想说点什么。
“好呗,正好我出去吸引一圈,你就知道王家人在哪了。”
江辞啧啧几声,拧他一把,“小狗听不懂人话是吧!”
“哼!”
江辞戳戳他气鼓鼓的脸,太好玩了,笑了,“云州交给你我放心,你没看我问都没问吗,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的安全。”
魏明安转过了头,飞快的问,“你带不带我走!”
江辞可不上他的当,“不带!”
魏明安额头青筋突突突地跳,滔天怒火无处发泄,深呼几口气,把脸扭到一旁了。
有点迷糊了。
“粮仓很安全,我用命和你保证,你绝对不会有事。”
江辞很是温柔地把他的脑袋拨了回来,“我走啦。”
“要是我比较倒霉呢”,江辞站起身,看他还在赌气,掸了掸衣袖,把面纱围上,又裹成了蒙面黑衣人的模样,这一身还是魏明安的呢。
“那我们的东西就得交给你了~”
魏明安转头吼,“说的什么屁话!”
江辞灿然一笑,“这次应该不能食言了,咱俩喝酒噢~”
魏明安安安静静地,没有什么反应。
等江辞掏出门牌,打开了门。
魏明安哼了一声,盯着他的背影,“骑马小心点!你那两把刷子看着点夜路。”
“活着!不准有事!”
江辞失笑,“我尽量吧。”
“滚回来!什么尽量!”
大门合上。
再无第二个声音。
一滴泪自眼角划过。
魏明安气得都呛了几口气。
“他娘的死江辞,呸呸呸,狗东西江辞!”
“烦人玩意!”
魏明安吸了吸鼻子,自己扭头蹭掉眼泪。
往后的日子呢。
魏明安过得还是很滋润。
除了云归他们雷打不动地执行,每晚睡觉都要给他锁到床上。
每日让他出去在粮仓里溜达。
腕子锁起来,跟犯人似的。
粮仓的重重守卫每个都认识他。
也知道他就是云州大管事,全权负责云州所有事。
怪丢人的。
魏明安每次都想把脸遮起来。
晒太阳和活动还要押着去。
啊啊啊啊。
时间长了,他有时候没什么事情的时候会躺在粮仓靠门口的躺椅。
一边晒太阳,一边盯一盯门口。
有没有来报喜讯的。
他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每天都要在心里求一求。
夏去冬至。
盼春来,春日至。
春来了,夏也来了,秋天更是一晃而过。
冬天又到了。
云州这边,风雨也很多。
魏明安都临危不乱地处理。
云州都这样了,京城,魏明安不敢去想。
过年了。
已经在这里过的第二个年了。
江辞自从那次一身伤回来之后,再也没来过。
云州这边也收不到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