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轻松地拿起长柄陌刀,瞧着太子高寅手握双剑冲过来,站在原处,想起在秦国中京城学到的陌刀绝技,以不动应对任何袭击。高寅手握双剑绕着圈去刺戴云,戴云将手中的长柄陌刀一横轻松化解。戴云陪着高寅走了二十招,只见陌刀朝着高寅的头部袭来,高寅拿着双剑来对抗。高寅的双剑扛不住陌刀的重击,一把剑飞出去落地,戴云笑着收回长柄陌刀,跪下来,施礼,“殿下,臣耍起陌刀不知轻重,请陛下治罪!”
高寅笑着捡起落地的长剑,将双剑交给一名内侍,快步拉起戴云,“老师莫要担忧,本宫学艺不精,定好好练剑!”
高世尧大声喊,“好!好!好!朕的振威大将军果然不错!”
高寅和戴云落座,高世尧笑着继续讲,“今日是元宵节,朕甚是高兴,戴爱卿耍起长柄陌刀虎虎生风,令朕想起当年带兵打仗的旧景,戴家以武传家,果然不假!”
戴云脸色惨白,太子高寅冲着戴云微笑,亦知刚才挑落一剑的深意,双剑落一剑,及时收回陌刀,意味着双方打平,可以此震慑文华殿中一众文武百官。
二皇子高觉彻底被戴云的刀法震撼,更是被高寅的剑法所震住,“太子果然不简单,街市上关于戴云的传言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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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云低头大口吃菜,清雅用丝巾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汗珠,小声说,“侯爷,小女子给你惹麻烦了!”
戴云放下手中的筷子,强忍着胸口的阵痛,无奈一笑,“宫宴快结束了!”
段天福吩咐两名内侍将长柄陌刀抬走,瞧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戴云,慢步走到高世尧面前,低声说了一句,只见高世尧的脸色大变,“众爱卿,今夜元宵宫宴到此结束!”
戴云只想快些结束这场宫宴,用手擦着额头的汗,瞧着一众官吏慢步离开文华殿,再也支撑不住躺在地上,脸色煞白。
清雅大声喊,“殿下,侯爷晕倒了!”
太子高寅快步跑过来瞧着戴云,“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段天福早已搀扶着高世尧离开文华殿,不料去而复返,立即传来两名太医。一刻钟后,两名太医齐声禀报,“殿下,忠勇侯三个月内不能动武,一动武便会如此,需好生修养!”
高寅突然意识到这是高觉的阴谋,高觉恐怕早已得知戴云的病情,故意在文华殿挑衅,想以此逼迫戴云出手,一拍脑袋,“孤还是被人算计了!”
“快扶老师回府歇息!本宫令禁军护送!”高寅轻声叹息,今夜宫宴之上高觉处处针对戴云,很明显是冲着他这个太子而来。
一队禁军护送着戴云和清雅回戴府。高寅拉着太子妃进入皇后所住的坤宁宫,皇后余娴静坐在软榻上,一脸怒气。高寅拉着太子妃凌淑薇坐在软榻一侧。
“寅儿,今夜你曾受伤?你为何要出来迎战?戴云文武双全,武艺精湛,岂是你能对抗的?”余皇后生气地质问着。
高寅哭着回道:“母后!老师拼着受伤陪儿子练武,这是二弟的阴谋。老师出使秦国时深受重伤,回京之时告假只为休养,三个月内不能动武,不能练剑,更不能动刀。刚刚老师晕倒在文华殿!”
余皇后叹息一声,“没想到会是这样!陛下也是故意为之!对于戴家的权势,陛下还是极为畏惧!”
高寅继续讲道,“母后,明日儿子去戴府探视老师!今夜老师助儿子赢得父皇和一众文武百官的尊重!”
余皇后一摆手,“明日淑薇一起陪你去戴府,戴家屹立大康百年不倒,自有其不倒的秘诀,陛下还真不敢轻易动戴家,戴云如此年轻竟能封侯拜将,果真不简单!恐怕此时陛下也畏惧戴家的权势!”
正如余皇后所言,高世尧独自躺在御书房的软榻上,回想着今夜文华殿上戴云的表现,依然心有余悸,“戴家的凌风剑是圣物,连朕见了都要害怕,凌风剑一出,定要见血,这把剑太锋利,不好用,用不好会出乱子,朕的陌刀在他手中像是玩物,二皇子如此冲动,如此懦弱。太子对他恭敬依旧,处处听他之言。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段天福手握拂尘走进御书房,躬身施礼,“陛下,刚得到消息,忠勇侯今夜晕倒在文华殿,口吐鲜血,太医嘱托三月内不能动武方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