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尧瞧着太子高寅甚为满意,反而引起二皇子高觉的不满和怨恨。此时云霞长公主高芸一直用深情的目光望着戴云,没有心思喝酒吃菜。
戴云侧着头用余光瞥见对面坐着的二皇子高觉正在低头喝酒,轻吹一口气,倒了一杯酒独自喝,“侯爷,少喝几杯!”
清雅轻声说话,一把夺过戴云手中的酒杯,“莫要喝醉!侯爷可不是千杯不醉!”
一句话刚说完,高觉放下酒杯,笑着讲,“戴夫人,世人皆知忠勇侯千杯不醉,出使秦国和东平王一夜喝掉数十坛美酒!莫非这些都是谣传!”
清雅瞪着高觉,也不好发怒,“二殿下,侯爷之病尚未痊愈,不能喝醉!”
戴云略显窘态,不知如何应对,从腰间拔出凌风剑拿在手中,将剑鞘放在桌案上,准备以此震慑高觉等一众挑衅之人。
清雅瞧出戴云的愤怒,拉住戴云,低声说,“侯爷,这里不是北境云州战场,莫不是喝醉了?”
高觉瞬间瞧见戴云手中的凌风剑,不敢再说话,凌风剑是康国高祖皇帝赏赐给戴家先祖之圣物,凌风剑一出手,定要有人要付出血的代价。此时高觉没想到戴云毫不掩饰地亮剑要正面硬刚。
太子高寅瞧着戴云这边的情形,心中不屑,恨透了高觉的故意挑衅。
高世尧正在看文华殿中的歌舞,听到下面有动静,冷眼看到戴云手中明晃晃的凌风剑,长出一口气。
高觉附和一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呵呵地说,“忠勇侯喝醉了!这里是文华殿,不是北境沙场!”
定王高瑛笑着讲,“陛下,忠勇侯不胜酒力!”
高世尧一摆手,神色严肃,转眼间换成笑脸,“戴爱卿,少喝几杯,要听劝,瞧瞧,醉酒还要舞剑,还不快收起来。”
戴云冷笑一声,缓慢地将凌风剑插回剑鞘,一瞬间凌风剑放在清雅手中,躬身施礼,“陛下,臣喝醉了,想起当年在襄州城下秦军军营中用凌风剑怒斩秦贼数十名,秦贼的血养着凌风剑,刚刚一瞬间想起来,请陛下治臣失态之罪!”
太子高寅轻吹一口气,站起身,低声说,“父皇,儿臣替忠勇侯求个情,不如请忠勇侯舞剑助兴,可好?”
定王高瑛站起身,“陛下,臣听闻忠勇侯剑法超群,在秦国以剑法征服东平王项坚。今日元宵佳节,臣等皆想一睹忠勇侯舞剑风采!”
刑部尚书谢青麟站起身,“陛下,臣所在的谢家与戴家百年前是连襟,臣对忠勇侯极为仰慕,臣等想一睹忠勇侯舞剑雄姿!”
高世尧无奈地叹气,也想快些化解这场闹剧,瞧了一眼段天福,“天福,取朕当年的长柄陌刀来!朕听闻戴爱卿曾在云州大军亲自教授陌刀营训练!戴爱卿,你可愿意?”
不出片刻,段天福一甩拂尘,两名内侍抬着一把厚重的长柄陌刀走进文华殿,戴云听过此陌刀,长五尺,重二十五斤,高世尧当年手持此陌刀平乱,堪称勇武无敌。
戴云瞧了一眼殿中放着的长柄陌刀,扫视一圈文华殿中众人的反应,深知今夜元宵宫宴是陛下对他的重重考验,将心一横,大声讲:“陛下,臣愿意,长柄陌刀耍起来甚是好看,若是有对手会更精彩。”
太子高寅笑着讲:“二弟,你一直自诩长剑第一,可否愿意和忠勇侯一战?”
高觉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慌张地回道,“父皇,儿臣自知不是忠勇侯的对手,甘拜下风!”
“何人敢对战忠勇侯?”高世尧大声喊着,扫视一圈,没有发现有人敢站出来。
太子高寅高声回道:“父皇,儿臣愿意与老师对战一场以此助兴!”
高世尧笑着点头,一摆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