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皇上每日才来用了午膳,下午批了折子又赶来陪臣妾用晚膳,臣妾瞧着真是辛苦。
不如以后,还是臣妾去养心殿陪您用膳吧。”
“不可。”皇上想都没想就拒绝道,“朕就是看你胃口不好,怕你亏待了自己和腹中孩子,所以才坚持来陪你用膳的。
况且,江与彬说了,你这一胎月份还小,正是不稳的时候,得尽量减少走动,避免冲撞才是。”
“臣妾身为皇后,哪能日日缩在翊坤宫里,闭门养胎啊。”如懿失笑道。
“旁的不说,光是那繁琐的选秀事宜和皇额娘的赏菊宴,臣妾就没法儿当个清闲人呐。”
皇上放下手中酒杯,恍然道,“你不提,朕差点儿忘了这事。
你遇喜不能操劳,选秀的事情就交由内务府和礼部操办,后续再由朕自行择选便是。
至于皇额娘那边,朕会去说。那赏菊宴,也不必大办了。
你就安心在翊坤宫养胎,养好朕的嫡子,便是最大的功臣了。”
如懿这边儿,三言两语就轻松落了个清闲,只是慈宁宫里,又多了不少不为人知的唉声叹气。
皇上亲自督办选秀事宜,整个选秀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太后数次想要过问,都被皇上巧妙的给避了过去。
次数多了,太后面上也有些挂不住,渐渐的也不再多问了。
本是预备为皇上择选新妃的赏菊宴,规格也被一降再降。
太后常年抱着烟杆,在吞云吐雾间寻求一丝慰藉,心中苦涩,唯余福珈一人可倾诉。
“到底是养子,人心隔肚皮。一步步走到如今,原先那般亲密的母子情分,也已经渐渐生疏至此了。”
福珈为太后点着烟袋,劝道,“皇上疑心向来就重,最忌讳有人往他身边安插眼线了。
太后与其这般费心,倒不如撒开了手,颐养天年为好。反正无论如何,您都是太后。”
太后心中何尝不知,“天子心性,皆是如此,谁又能奈何啊。”